如果给她面镜子,她就该看见自己此刻是如何消颓。
何川舟顿时然,胸口长长舒出口气,不留情地连连进击:
“如果真找到,你是帮忙处理尸体,还是合伙杀人,你说得清楚吗?你还拿得出证据吗?”
“就算可以,你现在这恶劣态度,会给你带来多长刑罚?那个人告诉你吗?他会跟你说实话吗?你这在前面挡着,给他创造机会拖延时间,他给你足够报酬吗?他连人都敢杀,你觉得他下个目标会不会是你?与狼为伍,你疯吗?”
孙益姚耳边嗡嗡作响,目光在混沌中游离,仍旧抱着最后丝侥幸,坚持地道:“找不到尸体,你们根本立不案。那天只是恰好路过而已,跟没有关系。你们不能抓。”
听到黄哥替她开脱责任时,面上也没有出现明显波动,是种理所当然默认。
可是凶手能容许她存在,而她又如此讳莫如深,两者之间肯定有什直接联系。
此外,黄哥说有目击证人,她自然而然地相信,说明她当时状态必然是十分慌乱,行动时并不确定自己是否有留下什痕迹。且在后续担惊受怕过很长段时间,因此才会多此举地找房东缴房费,延迟房东报失踪案件时间。
何川舟没有停顿太久,让孙益姚起疑。也没有思考太深入问题,而是遵循多年办案直觉做出个假设。
在本身线索有限情况下,她顾虑不太多,能诈出什是什。嘴唇张合着,字字有力地道:“你以为们真找不到尸体吗?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命案必破,不破不撤,这是所有刑警侦查理念。最近几年A市变化那大,不停地整改、搬迁、修建,不管你是把她扔进废弃河道里,还是埋在什荒芜地底,又或者是随意抛尸在哪个寥无人烟野外。们寸寸,沿着A市掘地三尺地找,也能把人找出来。幸运点,说不定尸骨早就被人挖出来,只是还没做具体DNA比对。这三年半,你有回埋尸地点看过眼吗?”
何川舟松开她,她动动肩膀,用力吞咽口唾沫。
何川舟说:“见过很多自作聪明人,到最后无例外,都输得很惨。”
“都到这地步,你怎还想不明白呢?”黄哥拍着手掌,怒其不争地道,“你只要说出凶手是谁,尸体在哪里,帮助警方侦破案件,们会替你求情!你当时只是个无权无势小姑娘而已,你在被胁迫情况下帮忙处理尸体,不会判很重!”
孙益姚沉默着不吭声,两手紧紧攥着,胸膛随着呼吸用力起伏。
双方剑拔弩张,还在拉锯中寻找着可能突破机会,卧室里声
孙益姚面色惨白,尤在梗着脖子强撑,喃喃重复道:“不知道你在说什。”
可惜她演技不过关,说这话时神情不可信,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闪避。
多年来精神摧残早已击溃她心理防线,在频繁往复自催眠中,她没能有效地叫自己学会决绝冷酷。
生完孩子后,各种冗杂琐事稍稍压制住她内心不安,安定同时又给她带来更加无法承受压力。
被何川舟戳穿,假象虚构而成彩色泡泡随之破裂,透明碎片中,压力化成大山座座倾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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