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再劝说,不发出点声音,等着孙益姚自己内心拉锯结束。
门外传来阵脚步声,应该是同事推攘着嫌疑人,喝道:“老实点儿啊!左顾右盼地干什呢?”
不知过多久,孙益姚心沉下来,眸光汇聚,用很轻声音说:“是沈闻正。”
“你怎还……”黄哥斥到半戛然而止,酝酿好情绪在她短短四个字中土崩瓦解,愣半天,扭头看向何川舟。
两人皆是不可置信怔然,四目相对后互相确认番仍有些迷惘。
何川舟看完段,起身拿着手机过去。
孙益姚赶紧接过来。
从婴儿刚刚出生,皮肤发皱,到后面逐渐长大,会翻身,会爬,会抱着父母脖子将脸往对方衣服上蹭,每个阶段孙益姚都留下记录。
她看得缓慢、细致,所有定格画面或者留存视频,她都记得清二楚。
何川舟站在她身后,静静看着她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带着浓烈眷恋跟不舍,没有催促。
缘故受到身边人霸凌!你为自己考虑考虑吧!”
何川舟:“说些难听,大额资金来源不明不白,等你进去,人家不给你,你能怎样?就算切顺利你收到这笔钱,你在坐牢花不,钱得到你老公或者你爸妈手上吧?你以为你坐牢时候外面时间就暂停?你以为你身边人有多情深义重?你老公对你有过什好脸色吗?等你想后悔时候,你想哭都没地方。你何必那可怜地自欺欺人呢?”
孙益姚理智在浮荡,分明是已经放弃抵抗模样,不知道为什又还在坚持。听着二人分析,不是没有触动,也唯恐自己动摇,两手握成拳抵在嘴边,嘴唇翕动,自言自语地说些听不清句子。
黄哥眉心挤出数道竖纹,几句严厉斥责辗转在嘴边。
他可是压上祖宗几辈姓,这女人这不给面子。
孙益姚又低声重复遍:“是沈闻正杀人。”
黄哥合上嘴,喉结滚滚,接受这峰回路转又见村剧情发展,欢喜情绪跟雨后春笋似地茬茬冒出来。
他抑制不住眉眼舒展,又觉得此时表现不符合自己公职人员身份,强行压下唇
半个多小时后,相册翻到底部。
无法划转那刻,现实如同凌迟般酷刑再次降临。孙益姚血色尽褪,从沉醉美梦中悲怆醒来。
何川舟将手机抽走,孙益姚死死握着,呜咽着发出祈求声音。
何川舟残忍地掰开她手指,如同拿走她苟延残喘浮木,转过身时,不冷不淡地留下句:“你仔细想清楚,该说都说,你把他生下来,到底想教给他什。”
孙益姚视线还凝在手机上,寸寸随着何川舟走动而偏转,直到对方重新坐下,目光仍呆滞地落在桌面上。
沉默片刻后,何川舟拿出孙益姚手机,点亮屏幕,问:“你解锁密码是什?”
她在手里转圈,淡声问:“你不想看看你儿子照片吗?”
孙益姚总算出声,眼睛亮起来,陡然睁大,有些急切地报出四个数字。
何川舟点进她相册,里面基本是她儿子照片,还有些小孩子躺在床上玩耍视频。
咿咿呀呀不明对话里,背景里女人在笑,对面女人哽咽着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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