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秀男子将手探向她额头,宋初昭下意识地躲过去,戒备地看着他。
男人并未勉强,自如地将手收回,更担心她此刻呆愣反应。
顾四郎:“大夫说他该没事啊,醒就好,怎瞧他失魂似?”
顾夫人:“五郎,告诉娘,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顾四郎:“你还说你快
不知何处正燃着熏香,叫屋中不至于有什积压臭味。白烟散进空中,飘到床边时候,味道恰好淡淡,沁人心脾。
宋初昭废好大力气才挪动下,不知道为何会如此难受。
她已经许久不生病,就算生病也不至于如此。此刻就像在激浪中被捶打过百遍样,全身筋骨都透着疲惫。
宋初昭……岂能轻易认输?!
她奋力挣扎,好不容易要将手从禁锢被子里伸出来,双铁臂从上方按下,又给她按得严严实实。
“宋三娘。”顾风简低声道,“宋初昭。”
顾风简只看眼,就将东西都放回去。
倒不知宋家何时如此落魄,宋初昭竟然要住这样屋子。他们是真不怕让贺老将军发现他们如此作为?
想是贺将军闲赋太久,不理政务,又没有子女在侧,叫人忘他往日威严。
顾风简冷笑声,提着裙摆在床边坐下。正在暗暗思忖,他听见五脏庙叫嚣着饥饿声音。
顾风简已经对着镜子看至少有炷香时间。
纵然那铜镜表面粗糙模糊,也可以清晰辨认出,那是张女人脸。
无数事实证明这不是他幻想,他真变成个女人,还是个他或许认识女人。
最初惊愕与无奈过去之后,顾风简收起所有表情,站起身来。
他迈着步伐在屋中走圈。
宋初昭险些窒息,艰难地睁开眼睛。
随即两张放大脸映入她视线。二人俱是脸关切,紧张地望着她。却都是宋初昭不认识人。
宋初昭迷迷糊糊地眨下眼,闻到空气中那股香气,转着眼珠四面看圈。
陌生景色从瞳孔中扫过,她脑海中蹿出几个关键词——权贵人家,起码正五品以上,不认识。
“五弟,你没事吧?”
顾风简低下头。
不知道现在是什时辰,但肯定已经过用饭时间。现在还没人过来喊他,恐怕他要自己去找点吃。
宋初昭是在阵热气中醒来。
她身上盖着起码两层厚重被子,全身无力,难以动弹。
门窗都关得严实,所以房间很闷。
四肢有力,呼吸沉稳。起码比他先前风寒未愈身体要好多。手心指节处磨有老茧,虎口附近残留着不少刀剑割痕。说明这人常年习武。
屋中摆设很是简朴,只有些日常用具,看外观已经颇为老旧,甚至几件家具已在损坏边缘。床架上方与房屋角落,残留不少尚未打扫干净灰尘。如无意外,此人应该是刚住进来不久。
近门方位木桌上,摆放着块碎掉玉佩。那玉佩曾经是他,他认得出来。
顾风简推开立在深处衣柜,在里面翻找下。除却寥寥几件换洗用衣物,他还搜出对方存放在里面进关文牒,以及各种身份证明。
在他看见镜子里那张有些熟悉又很是陌生脸时,已经大致猜到,此刻终于可以确信这人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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