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太生气,从营中跑出来,半路遇到个少年。回去后因为淋雨病场,许是因为从不生病,那病便气势汹涌,直烧大半月才好。等大病得愈,对那晚事情已是记得不大清楚。也不知道自己当时究竟有没有给他送到信。
她终于知道那碎玉佩是从哪里来。
她不仅骗人家东西没做事,还把东西给弄碎。
宋初昭话突然卡在喉咙里,而后冷汗出来。
她挺直腰背,用余光窥觑顾风简表情,怕叫他看出端倪来。
宋初昭跟在他身后进来,发觉他直不说话,倒是不停打量自己,发寒道:“你直盯着做什?你想说什?”
“见你像个故人。”顾风简眼中闪过抹迟疑,又快速敛下,说,“以为宋家是三公子。”
“父亲共三个孩子,只有个儿子。”宋初昭笑,指着自己道,“没有三公子,只有三姑娘。定是有谁骗你!”
“确实是别人告诉。”顾风简露出遗憾神情,说,“当年游学时候去过边关,那天骤雨,山中滚落不少泥石,马儿受惊,不慎摔下来,滑倒在山涧里,她将救上来。她说自己是宋家三公子,让给个信物,她回去替报信。”
宋初昭义正辞严地说:“他肯定是个骗子!”
着,是半只烧鹅。
浓重香气瞬间飘出,他手上也不免蹭上些流出油脂。
他刚想说自己吃不这样油腻东西,开口前记起这是宋初昭身体,应该是能吃。
果然,就听宋初昭说:“晓得你病刚好不能吃,所以没吃,今天只喝碗粥。这烧鹅在京城享誉盛名,你若是身体康健,定喜欢,带来给你尝尝味道。机会如此难得,你快试试!”
她说起话来神采飞扬,绕是得意表情,也带着道叫人喜欢灵气。
不能承认,事到如今肯定不能承认。
宋初昭声音洪亮,坚定反驳道:“她……她就是个骗子!所以才胡乱报名讳。宋家绝对没有这样人!”
顾风简:“后来还给她写过书信。”
“边关那种地方乱得很,不是朝廷信件,能寄到才是少数……”宋初昭说着声音转,开口
语气与当时那不可世家伙简直是模样。
“是。那骗子——”顾风简也拔高声调,看着她样子却是隐隐带笑,“那骗子,将独自落在原地,给身上披两件衣服,随后骑走马,说是要去替喊人。”
他顿下,故意道:“结果直过许久,被别路人救走,她也没有出现。”
宋初昭原本还在义愤填膺,准备同他起辱骂那该死骗子,听到这里突然顿下,
她遥遥想起似乎是有那桩事。
顾风简平素冷淡,喜怒不形于色,从没露出过类似表情。这样认真看着自己,只觉得陌生非常。
顾风简转身进去,衣摆擦过地上略高杂草,带上层湿气。
他把东西摆到桌上,又回过头看着宋初昭。
宋初昭看似不拘小节,实则是个很体贴又很大度人。否则在自己面前,不会这样好说话。完全是将自己当个需要照顾人。
叫他想起当年那个风流蕴藉,明眸秀眉小将。策马身影都带着与别人不同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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