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儿复又低下头:“自然不是。”
“那你来问该如何打扫?”
顾风简将手中书放下,俯身过去,挑下灯芯。烛火猛地跳动,他语气里带着讽刺冷意:“莫非还要教你,怎做奴婢?”
这话叫妙儿脸色瞬间白下来。
他架起腿,换个新姿势,慵懒地坐好,说道:“时辰还早,等你打扫干净。”
屋中无人说话,窗户闭合,隔绝秋风飒飒。可空气里莫名跳跃着令人躁郁火花,像是在克制地发泄自己不满。
半大屋子,用半个多时辰才收拾好。
顾风简眼神始终没有在对方身上游离过,仿佛那人根本不存在。她那些举动,还没有手上这本粗俗话本来得有趣。
当妙儿再次站到他面前时候,顾风简抬起手活动下身体。他按着自己后颈,今晚上第二次开口。
“你觉得打扫干净吗?”
烛火下顾风简面容半明半暗,更让人看不出情绪。
他纤长手指倒映在书页上,目光扫动,随意翻页,才说:“没有打扫干净。”
妙儿:“请问姑娘,是哪里没有打扫干净?”
顾风简说得状似随意,却不容拒绝:“哪里没有打扫干净都不知道,那就再打扫遍。”
妙儿听着半晌没回过神来,像是想不到他会说这样话,呆呆地在原处站着。
壶热茶,摆到桌上,见事情差不多做完,便要出去。
这时,直沉默顾风简突然出声道:“今日有些咳嗽。”
妙儿停下脚步,弯弯腰,询问道:“那奴婢去给您炖些梨汤,消消火?”
顾风简继续说道:“想是屋中许久没有清理,积灰尘。”
妙儿狐疑地抬起头观察他。
妙儿看着他,神色不明,最后咬咬唇,屈辱道:“是!”
纵然前两次打扫没有多用心,
妙儿望着自己脚尖,道:“不知姑娘觉得干净吗?”
顾风简不客气地说:“觉得没有。”
妙儿面上出现丝倔强与不服,语气也生硬起来:“请问姑娘,是哪里没有打扫干净?”
顾风简低低笑声。
妙儿抬高视线,不明白这有什可笑。就听顾风简发问:“是奴婢吗?”
顾风简等片刻,闷声道:“还不去?”
妙儿僵下,确定他是要整治自己,捏得手指发白,还是恭敬回道:“是。”
她去外面重新打盆水,搓洗完抹布,开始新轮打扫。
这次她稍微认真些,角落里痕迹也记得去擦。且动作很用力,将抹布使劲按着面前东西摩擦。
湿润粗布与木质床柱之间发出刺耳噪音。沉重脚步不停在里外回响。桌椅拖拖拽拽,咯吱咯吱地反复低鸣。木盆重重放到地上,溅出地水花。
顾风简不温不火道:“你去打几盆水,清理下。”
妙儿应下:“是。”
先前这屋子久无人住,只随意打扫过遍。宋初昭住进来之后,并没有让妙儿为她做多少事,准确来说,这还是妙儿第次正儿八经做杂务。
妙儿打盆水回来,放在地上,拧着抹布,去把桌子、架子等显眼地方,敷衍地擦拭遍。然后将地给扫干净。
炷香后。妙儿将束上去衣袖放下来,回到顾风简面前,低声回禀道:“姑娘,奴婢打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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