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愠怒从众人脸上扫过,停在个吵得最凶文人脸上。
“世上哪有如此全能之人啊?当真什都会,样样都能?纵是学不成文武艺,有腔赤胆忠心,敢于报效家国,那也是值得称赞人。就非得如此,说句话都夹枪带棒,诋毁他人两句,才能好过吗?看看你们,现在都在做什!”
那人被她吓到,嚅嗫道:“只是想与他就事论事。”
宋初昭:“那便就事论事啊!事呢?理呢!只看见你们在胡搅蛮缠!面目极其丑陋!”
众人被她高声训斥,因从未见过顾五郎盛怒模样,时不敢出口反驳。
“两面三刀,话都叫你们说,还有什好谈?”
宋初昭心中默道,她是顾五郎,文质彬彬佳、公、子。
“你们不总是拿骗人而沾沾自喜吗?谁不知道你们这些酸臭文人背地里瞧不起们?”
“彼此彼此!”
“看你们……”
同他起来,自然是丘之貉,有什好说?”
宋初昭:“从没说今日是为谁来呀。”
顾四郎傻眼:“不是五弟,是你四哥啊!你难道不是来帮?”
“若是不管,那便直袖手旁观,可若是管,就不能稀里糊涂地管。”宋初昭说,“方才愿意上来,是因为不想你二人闹得更僵,真动起手来,肯定收不场。都是同窗,将来不定还要共事,何必如此?逞时之快,结难解仇家,是你贯作风吗?”
旁边文人懵:“五公子,你是他们人啊?”
宋初昭指向范崇青:“学武——”
范崇青深吸口气,挺直腰背,准备听她咒骂。凶狠地看着她。
结果宋初昭后面接着道:“你们当很容易吗?学武之人日不可荒废,寒冬酷暑,仍旧整日在外操练。冰河高山,全凭双脚翻跃穿行。做都是刀尖上最危险事,过是天底下最操劳日子。那拳脚力气是他们自己日日磨炼出来,没有哪里对不起谁,更没道理受谁瞧不起!
“为人义气怎?莽夫又怎?若不是他们这些豁出性命,保家卫国莽夫,哪有国安定今日!”
突然被夸奖,还拔高高度,范崇青怔在原地。片刻后不好意思地
“都够!”宋初昭咆哮道,“吵够没有!”
吵闹声戛然而止,众人俱是惊悚地看着她。
“嘴上叨叨个不停,可哪句都不爱听!”
宋初昭将手中长弓往边上按,砸到方才吵架人胸口,推得他脚步趔趄地向后晃步。
“从文也好,从武也罢,将来不都是国之栋梁吗?你们今日在此互相辱没,当真叫人心凉!”
“不帮他,也不帮亲,只占理。”宋初昭说,“现在赢人是,你们都该听。冷静些,将事情说清楚,不要动手,这就是要求。你们若都觉得自己有理,那便依理直言即好。也不必担忧。”
范崇青身后人叫道:“有什好说?他们分明是伙!嘴上说得好听,不过是寻个由头,将事情遮掩过去。既不想负责,又想保全脸面,好算计罢!”
文人气笑:“五公子你自己听,你是片好心,可人家不承你情啊!”
宋初昭额头青筋跳。
“若非你们总是两面三刀,们怎会有这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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