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不过你是他活该。”顾风简理所当然道,“想来他也没脸来找你麻烦。京城里更不会有人因此说你坏话。”
“为什?”宋初昭嚅嗫道,“若是换父亲,该派人来抽。”
她说起自己父亲,又如同喉咙被哽下,不知道
他扯过挂着毛巾,用水打湿,拧干,走到宋初昭面前。
“手。”
宋初昭说:“方才洗过手。”
顾风简指着道:“你手上有个口子。”
宋初昭抬近看,发现还真有。或许是打斗时被木屑划伤,也可能是被那人抓伤,两道红色长线。
宋初昭想起那人嘴中说过污言,不大想叫傅长钧知道。
顾风简正好问:“那个人都说什,叫你这样生气?”
宋初昭迟疑片刻,说:“不想让你知道。不是什很重要事。”
顾风简:“好。那不问。”
宋初昭闻言,反而诧异地抬起头。
宋初昭说:“倒不是他。”
顾风简:“那人呢?”
宋初昭遗憾捶腿:“好像跑。范崇青非拦着!”
顾风简走向窗边,往院子里看,问道:“是那个人吗?”
宋初昭飞步过去,就见院中不知何时多人,五花大绑地躺在那里,被塞住嘴,跟虫子似地不断折腾。
给宋初昭关上,光色不好,他看不清楚,只能问道:“怎样?”
宋初昭朝着后方指:“人在后边那屋子躺着呢。应当是没事,留手,没打狠。他方才还活蹦乱跳。”
顾风简无奈说:“是说你。”
“?”宋初昭摆摆手,“挺好。就不知道你觉得自己……好不好。”
顾风简眼睛直落在她身上。宋初昭被他看得发怂,问道:“你现在是要去同他道歉还是怎?你说吧,听你。”
之前不明显,现在泛出血丝,还红肿起来,反而变得很严重样。其实她并不觉得疼。
顾风简拉过她手,用帕子在边上按下。
冰凉湿润布帕拭过她手背,倒是将直蠢蠢欲动痒意给压下去,舒服不少。
“你真不生气?”宋初昭观察着他神色,“打人诶。”
众所周知,顾五郎平素儒雅知礼,谦恭退抑,连生气都很少显于人前。哪会同自己这般气急败坏。
“你不想知道吗?你不好奇吗?你不追问下?”
顾风简说:“宁愿不知道,好过你想办法骗。”
宋初昭似保证地说道:“不骗你!”
角落里摆着个木架,上面放着个铜盆。
顾风简走过去,发现里面水是刚换上来,还带着点温热,此刻已经差不多凉。
宋初昭点头说:“对!就是他!”
顾风简又将窗户合上。
知道人被抓住,宋初昭这心情瞬间就开怀起来。
宋初昭说:“他不是跑吗?”
“京城里,鲜少有金吾卫抓不到人。何况傅将军领着京城最精锐铁卫。”顾风简说,“将人交给傅将军审问,你该放心。”
顾风简叹口气,指向床边,示意她坐下。然后自己搬张椅子,坐到她对面。
他坐得端正,看起来很郑重,宋初昭也正襟危坐地与他对话。
顾风简问:“为何打架?”
宋初昭说:“听到污言秽语,不高兴。”
顾风简:“是范崇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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