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老爷脚步急促徘徊阵,最后没有办法,决定还是去找他母亲。
宋老夫人其实已经醒,正在同宋诗闻哭诉。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儿子竟然会为个宋初昭打她。
她几个儿子里,最疼就是老三啊。也是老三陪她最长时间。今日闹成这样,是她万般不想看见。
她察觉到自己或许做错事,也确实对宋诗闻过于宽纵,但是被撞下之后,愤怒排在情绪第位,别事情都不重要。
她低声哭着,宋诗闻抱着她好言安慰。这被安慰,宋老夫人越发觉得自己委屈。
宋三婶嘀咕:“你方才冲撞她。她就是醒,也未必乐意还你啊。”
宋三老爷张口欲言,最后发现她说得还真对。
宋老夫人本性爱占便宜,贺府便宜就更爱占,揣进兜里东西就不愿意拿出来。更何况那些首饰,她估计真很喜欢。
宋三婶说:“这贺府人还能数得那清楚?”
宋三老爷抬手指向门口,大声道:“傅长钧就在外面候着呢,要把东西带走,你说敢少他两件吗?”这少礼物,怕是要用他老胳膊老腿来赔!
宋三老爷先跑去找府中管事,让他拖延着贺府仆役。以礼物太多太杂需要整理为由,让那群人暂时在院里等着。然后趁着时间,赶紧去找宋三婶。
宋三夫人整理好心情,将脸洗净,去看望晕倒宋老夫人。
大夫已回报说并无大碍,等人醒好生调养即可。于是她端刚煮好补药,送去对方屋里。结果才进去,又被宋诗闻几句暗中指责话给气出来。
宋三夫人生着闷气,在回房间路上,被宋三老爷拦住。
他急问道:“你还记得母亲与宋二,都从礼物里面拿些什吗?”
她是家中辈分最大长辈啊,三老爷在下人面前那样责骂她,分明是大不孝。
宋三婶撇嘴,心中对老夫人不满越发厚重,嘴上抱怨道:“怎这些麻烦事,尽是你来做?”
宋三老爷骂:“你够吧?现在是说这些时候吗?”
宋三婶见他真忙乱,便出主意说:“那就鱼目混珠吧。傅长钧大男人,总不至于对女人首饰有研究。你就是把东西捧到他面前,他也未必分辨得出来。而且就算他知道东西错,们也没少他们,到时问起来,他难道还非与们计较那两件首饰差价不成?不至于。”
宋三老爷听,觉得着实不错,问道:“鱼目呢?”
“你可别看!都已经还回去,凭什还要倒贴!”宋三婶又开始激动,副誓死不从架势抗拒道,“找你娘去!你娘要是没醒,就找你侄女儿去!逼着她给,她总不能赖吧?就不信她丢得起这个人!”
宋三婶说:“哪记得?总归是些好看首饰,还有些新奇小玩意儿。”
宋三老爷听她描述,觉得事情可能不大严重,小心问道:“多吗?”
“哪知道!她们拿什,又不会告诉。”宋三婶想想,补充道,“不过那些东西看着都很名贵,其实也很想拿。”
宋三老爷叫她最后句震得眼前发黑。这帮女人什不想要?最想要就是自己命吧!
“这可怎办?”宋三老爷原地打转,“母亲如今晕,上哪儿去找东西?她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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