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简听天书般,再次仰起头看她。
“他还说,当年福东来事,他对不起你。不是要骗你,什悄悄去看过你,又不敢什。边哭边说,泣不成声。”宋初昭停下,问道,“福东来是谁?你爹去看你,为何还要悄悄?像现在这样悄悄吗?”
宋初昭虽然记这句忘那句,但是对于关键字句以及重点场景描述都十分精确。
顾风简脑子里开始环绕起“泣不成声”这四个字。
…
顾风简低下头,在草地上漫无目地踱步。
“他不该为急春闱事才是。”
宋初昭拍腿道:“他急!他说……糟!只记得他说‘对不起’。原话是什,还真不记得。”
顾风简回头:“他说对不起什?”
“好多对不起呢。”宋初昭说,“对不起什让你去做整理文书官职,知道你心底很不高兴,才主动请辞。说他其实不是故意,只是没想到陛下会做那样安排。本来想同你道歉,可是你不理他。希望你能再考次,往后他绝不干涉。”
他用力朝着火星吹两气,想叫它燃得更快点。贺夫人看见,又是声嘲笑。
贺老爷托张椅子过来,大马金刀地坐在桌前看守。
今晚昭昭不睡,他也不睡!
宋初昭在墙头坐久两腿发麻,她换个姿势,活动下手脚。番操作看得顾风简惊吓连连。
顾风简将记录着书名纸递过去,宋初昭小心地塞进衣服里。
个面子。他若敢爬们昭昭窗户,马上将人丢出去!”
管事连忙应道:“是!”
“等等!”
贺老爷看眼天色,外面乌漆墨黑连颗星星都没有。
他说:“只给他们炷香时间。什话炷香还说不完?到赶紧给轰走!”
顾风简身形略有僵硬,然后摇摇头,像是自嘲:“他怎可能会对说这样话?”
宋初昭身体前倾,认真道:“你爹不仅说,还悔哭。可保证,他是真情实意!”
“爹哭?顾国公?”顾风简这回彻底不信,只当宋初昭是在说笑。他挥手道,“哭肯定不是父亲。”
“他抱着哭,哭得眼泪都快呛出来。”宋初昭又想起伤心事,“哭完就逼着念书,将腔热情都给浇灭,好不容易背下词儿也气忘。”
两人都有种鸡同鸭讲感觉,仿佛互相说根本不是个人。
顾风简其实还带件披风出来。可惜宋初昭坐在墙头,他怎也够不上,只能往上抛给她。
“夜里凉,你赶紧回去吧。”
宋初昭笑:“还没说完呢。顾国公晚上也等不及,想来和你说事,你不感兴趣吗?”
顾风简仰得脖子酸疼,抬手按在后颈,说道:“他想什,从来不知道。”
宋初昭叹道:“你父亲确实好难懂。他没什表情,都看不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不过当个人三句不离春闱时候,想不懂,也好难啊。”
贺夫人嗤笑:“瞧瞧你现在这样子,你也好意思。”
贺老爷憋闷。
怎有人来爬他家墙,他夫人却跟外人起数落他?还成他错?
贺老爷去点灯,然后从匣子里抽出根香,粗,bao地插到炉中。点。
红色火光在顶端亮起,冒出缕微弱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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