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崇青大笑:“不记得就不记得吧,又不是什重要家伙!别叫他们扰们心情。”
今日散朝,顾国公与御史公结伴从宫中出来,二人顺路而行。
御史公长袖在空中轻甩,他沉默半路,终于还是开口道:“顾国公啊,陛下前两日问,若是你家五郎真入仕,该安排到何处官署?你是如何想?”
顾国公说:“也不知道,五郎还未告诉。”
季禹棠面往下走,面道:“往日也是这般热闹,只是不屑于同你们说话罢。”
“不知是谁现在巴巴地凑上来。”
“不过是受不你们这些人浅见寡识,听得好笑。”
顾四郎高声说:“怕是某些人嫉妒五弟才名在外,只好无能狂怒吧。”
宋初昭正面与那季禹棠对上。双方站在阶梯上下级,堵住各自去路。
这京城年轻官宦子弟,自然不只有顾风蔚与范崇青两派。还有比较知名,便是以季禹棠为首伙人。
季禹棠直将他二人圈子视作纨绔圈,自己拉帮结派兄弟则是才俊圈。与他二人随性不同,季禹棠早早便为入仕做足准备。做事圆滑,满身油调。
在讨厌季禹棠角度上来说,范崇青与顾风蔚还是同阵营。步调致,态度坚决。
主要是这帮家伙总用鼻孔看人,张嘴便是什“纨绔不饿死,儒冠多误身”、“不学亡术,暗于大理”、“膏粱纨绔,游手好闲”……他忘自己也是个纨绔吧?
年纪轻轻,怎能做到那酸?
众人跑过去,齐齐将头探到窗户外。
果然,不知何时,门口多个穿着白衫瘦弱青年。那人两手垂在身侧,无所事事地扭头观察两侧。
范崇青高兴道:“叫他上来啊!”
他小弟们见他面露欣喜,终于信他未被顾风简殴打事。
哪有人挨打,对着仇人还这高兴?
季禹棠不肯相让,作势要朝她撞来,宋初昭眼皮也不抬,只伸手快速地在他肩膀按,往旁边顺势推。
季禹棠愣神,身体不受控制地歪斜,等重新站直,宋初昭已经从中间穿过去。
他回头看眼,又不好折回去找宋初昭麻烦,只能继续往前。
顾四郎上前道:“不必理会他们。”
宋初昭说:“都不大记得他们。”
宋初昭上来时候,正好听见这句话。
如果放做数日前,她还会礼节性地生下气,可是在被逼迫着念几天书之后,她已经半点力气都没有。
难得顾四郎今日带她出来走动,她不想再出任何差错。毕竟上次顾国公夜谈,就是由她误伤范崇青而引起。
结果如此惨烈,她不能再承担第二次。
边上范崇青被激怒,冷笑道:“今日这酒馆真是热闹啊。”
顾风蔚便朝下面喊声:“五弟!上二楼来!”
街上人抬下头,然后慢吞吞地往上走。
几人说笑着等候。不远处客人起身,要下楼,路过他们身边,故意放大声音说道:“顾风简?不过是个故作清高,沽名钓誉之徒罢。也值得你们这般讨好。顾风蔚也就罢,范崇青,可真不怕毁乃父英明。”
先前这帮人坐在角落,顾风蔚上来后没注意到他们,等看清来人,脸色瞬间沉下去。
范崇青等人同样面露不悦,眼里写满“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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