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昭说:“若是那位姑娘所诉确有其事,等方才举动,难免会被人指责说是包庇季禹棠。若是无中生有,就更冤。只怕会有人当们沆瀣气,反诬他人。连同县老爷,也要受此事连累。
领队衙役客气地朝众人道:“请几位公子,以及这位姑娘,起随们往衙门走趟。”
宋初昭思绪被打断,连忙道:“且慢,不可!”
季禹棠等人都准备走,听她开口,又停下来。
在场众年轻人,都是副以她为首样子。
衙役便转身向她,抱拳道:“顾公子还有何事?”
御史公顺着他们视线望过去,发现他们都在盯着顾国公。
顾国公怎他们?
范崇青等人不是自己惧怕顾国公,而是礼貌性地替宋初昭怕怕。
这位平素不苟言笑中年男人,此时更是摆出他们从未见过冷峻表情。面目阴沉,眼睛泛红,完全是要勃然发怒前兆。又死死盯住宋初昭,实在很难叫人不多想。
莫非是气他多管闲事,连累顾四郎?
衙门官差也急急赶到。双方会面,来不及多说,先快速清理现场。
人群被隔开,直坐在边上哭诉女子重新回到众人视野。她身边男子在方才已经看过大夫。因为腿脚受伤,无法动弹,还躺在地上。
二人面上皆有愤懑,看着季禹棠等人会儿委屈低泣,会儿咬牙切齿,表现得无奈又让人生怜。
既然衙门人已经抵达,御史公自不必接手。他退到侧,近距离观察起众人表现。
诚然来说,在这几位官宦子弟中,顾家五郎是其中最冷静个。
宋初昭说:“们都不走。若是现在们跟你走,只怕到时候事情会更说不清楚。”
衙役:“不知公子因何有此疑虑?老爷会秉公办理,还几位清白。而且顾公子,你不是与此事无关吗?”
宋初昭说:“是与此事无关,可是当百姓知道,姓顾,他姓范,在场涉案众人皆是官宦子弟,而现场又有平民信誓旦旦口称目睹经过,此事便不简单。”
衙役摸摸身侧佩刀,低眉思忖。
御史公闻言也来精神,好奇地看着她。
范崇青小声说:“五郎,你要不要先去同国公道个歉?”
宋初昭说:“又没错,为何道歉?”
“你自然是没错……”范崇青瞥眼顾四郎,说,“可你爹只盯着你,不盯着你四哥,你不觉得别有深意吗?不如你先去同他解释清楚?”
“啊?”宋初昭摇摇头,“之后再说吧。”现在哪有那时间?国公会理解。
范崇青等人心中呐喊:果然这对父子势如水火!
季禹棠因为事情牵扯自己,显得有些急躁。他身边兄弟就更是如此。他们还不懂得该如何收敛情绪。
顾四郎本身性格偏向豪爽,行事干脆利落,却有些过于直接。他只管他五弟,其余人等不大关心。
唯有顾五郎,不骄不躁,既能稳定大局,又懂安抚人心。从始至终都保持着镇静。
只可惜,仅有这些,想在御史台任职还是不足。顾五郎不擅与人交际,恐怕难以发现案情中隐藏证据。这些需靠经验积累。偏偏他做事没有定性,不知能否长久。
倒是范崇青那帮人……之前还嚣张得很,现在不知道在抖些什。叫他完全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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