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声抽打声,在夜间小路上响起。
唐知柔呆住,宋二娘也呆住,连顾风简身形都僵下。三人杵在原地半晌没有动弹。
那“啪”声,虽然早已消散,但无声回音还不断在几人脑海中循环。
唐知柔心中已经动摇。
旦对什事情产生怀疑,原先忽略掉不合理之处便会浮现出来,叫她带上另外种不安猜测。
可是顾风简眼神刺得她太过难受,让她静不下心来思考。唐知柔自尊心又开始作祟,不肯在对方面前落面子,于是暂时放下疑虑,继续硬着头皮道:“……人皆有私情。同你讲私情,你不要拿大事压。”
顾风简冷笑:“贺家是念着宋夫人,母亲关系,才对宋家多有照拂。相帮十几年,想是帮得太多,如今不肯帮,便成错。小县主日后可千万别做好事,因为这世上有太多背恩弃义之人。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将别人东西占成自己才好。也望你能多听多看,极讨厌蠢人。”
宋诗闻说:“三妹,你能不能冷静些?未对庆平县主说过傅将军坏话,宋家发生事情也深感抱歉。二姐只是想同你道歉……”
若当真清白,何必怕她言说?宋家是念着旧情,所以给你留分薄面。不像你,成天在外挑唆傅将军与宋家关系。原本两家关系密切,如今宋府有难,不过个小忙,傅将军都再三推诿。”
顾风简恍悟:“若是件小事情,宋家人都自己解决不,岂不是太过废物?换做是,也不想再劳心劳力。”
唐知柔愣住。
宋诗闻声音尖细喊道:“三妹!你怎能这样说话?”
顾风简不以为意:“陈力就列,不能者止。那你说,是不是如此?宋家如今遇到麻烦,是傅将军去叫人做吗?若不是,那便本该就是由他们处理。解决不掉,不说自己无能,反怪别人不帮忙,这是何等道理?食君俸禄,该忠君之事,朝廷最怕便是备位充数、尸位素餐人。小县主,不如你仔仔细细地说清楚,等哪点错。你只要能说出点来,便去找陛下请罪,亲自告发傅将军,你说如何?”
顾风简哪里理她们,不等她说完,便转身想走。
唐知柔急着想问清楚,下意识地伸手拦他。二人所站位置比较尴尬,唐知柔只能侧步过去,拽住顾风简手臂。
岂料顾风简反应过于激烈,刚被人从后面抓住,立即十分抗拒地用手臂甩脱,仿佛遇见什让他极其憎恶东西。
宋初昭这具身体气力过人,顾风简应激下这甩,没控住力道,等他半途想停,已经来不及。
唐知柔运气好,站位置恰好避开。宋诗闻就没那幸运,直接被抽在脸上。
唐知柔被他几句陈述给说糊涂。
她待宋诗闻如亲姐妹,对方说什,她其实没有往深处细想,草草听过后,觉得没有错误,又合乎清理,就自然地信。
如今顺着顾风简思路再理遍,也觉得双方立场差异过大,其中内情并不如她想得那般简单。
傅长钧是绝不可能暗地里去打压宋家人。他向来公正严苛,不会使用这般下作手段。面前宋三娘也是副胸怀坦荡模样,不像是在硬撑说谎。
那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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