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简:“笑话,有哪里需要服气?”
中年儒生用力抹把脸,将水渍擦干净,冲上来两手按在桌上,压着声音阴沉道:“你这样女人,全无妇道可言。帮男子坐在此处论道,你也敢毫不避讳地上前,无半点男女之防。说娶不得你宋三娘,哪里有错?你可知羞耻何在?”
顾风简掀起眼皮:“不是娶不得,是娶不起。娶不起是因为你废物,莫将罪怪到别人头上。你尚且不知羞耻地在面前表现,又何必感到惭愧。”
中年男人受他辱骂,深感屈辱,怒极反笑道:“你这女人真是好大口气!你宋家就是这样家风?”
顾风简讽笑:“只许你们这帮文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些上不得台面闲言碎语,还以此为傲沾沾自喜,却不容浇浇你这满脑子污秽?怕你再说下去,你祖宗先辈,才真要被你从土里气跳出来。”
人指着她问道:“你究竟是谁?们众人互相谈天,与你何关?”
顾风简并不畏惧,朝着出声那人逼近步,面带不屑道:“敢堂堂正正地说,是宋三娘。你有本事,报出自己名讳来吗?”
那人听见他身份,唯唯诺诺,泄气势,果然不敢被他记恨。
先前被泼水男人不肯罢休,激动招呼众人道:“众人来看,她就是宋三娘!先前猜测果然不假,如今看来,她何止是不守妇道?连当街行凶这样事都做得出来!她就是宋三娘!”
宋初昭紧绷道:“你想做什?”
顾风简大步流星地走到大堂中间,扯开外围几人,侧身上前。
他出现极为突兀。大帮男人中间突然多出个女人,众人自然而然地停下话题,注意到他。还有人特意退少许空间,让他走动。
被围着中年男人见顾风简面上带笑,容貌俊秀,以为对方是因为仰慕,来给自己送茶,当下高傲又得意地抬起下巴,问道:“姑娘,有何事?”
顾风简直接将茶壶冲着对方脸泼下去,而后把空陶壶往地上掷,露出个冷笑。
宋初昭意欲上前,被顾风简个眼神制止。
宋初昭想说,这世道女人骂男人没什用,他们恃才傲物,自有歪理,从来喜欢借着圣人名义嘲讽女人。无论最后辩道是输是赢,都不会认错。与他们争论,只会气伤自己。
顾风简挥挥手,示意她不必担心,闲庭阔步地走到桌前,在空出主桌上坐下。
“若非是你先在背后道人长短,又何必出来与你对峙?你不觉惭愧也罢,竟还反诬他人。当真是,演极小人模样。”
中年男人问:“你有哪里不服?”
茶水放许久,虽不算滚烫,可依旧带着些许热度。中年男人皮肤瞬间感到阵刺痛,他捂着脸快速后逃,带翻身后木椅,嘴里失态尖叫道:“你做什!当街行凶,快报案,快报案!”
众人始料未及,哗然声又腾出圈空间,但无人跑出去报案。
宋初昭怔怔站在后方,被顾风简生人勿进气势震住。
顾风简拍下手里莫须有脏东西,说冷声:“见你好不容易灌满脑子水,怕你这会儿说干,过来给你补补。”
中年男人手指颤抖,从指缝间查看他模样,嘶吼道:“你——你这女人,何其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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