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冽水说,“送她去看大夫吧,这里帮不她。”
宋诗闻跑过去,抓住她袖子苦求:“不要!有病不是,是妹妹!她不寻常,她真不寻常啊!道长你再试试,不定只是她藏得深。你做个法事吧。道长,你也不希望她害顾五郎是不是?”
顾风简低垂着视线,沉默不语。
唐知柔忧虑道:“看她才像是中邪样子,宋二娘以前不是这样。先生,她真没事吗?自进林子之后,她就变得格外古怪。不如你真替她做场法事?”
冽水用力抽回自己袖子,摇头道:“你该冷静,宋二娘。你眼底发红,血丝遍布,可见是因为思虑过重,心事深沉,所以没休息好。你越是如此,便会越加不安。别再想宋三娘事,回去好好休息下吧。”
冽水这里只整理出个炉灶,要洗热水澡,得先烧水。而空着能用锅只剩下个,他们得轮替着来。
唐知柔自觉排到后面。
宋初昭离开视线,宋诗闻立即镇定许多,冽水将她带到旁边空屋里,让小童给她端碗热汤过来。
宋诗闻坐在木椅上,用手捧着陶碗,浅浅喝下口。大约是屋里安静,氛围放松,她渐渐缓过神来,眼睛里也有点神采。
唐知柔坐在她边上,问道:“宋二娘,你怎回事?当时跑那快做什?大家都去寻你。”
等三人回到山顶时,宋诗闻也被找到。侍卫领着她坐在屋前空地上,形容憔悴,看着似比宋初昭等人还要狼狈。
宋初昭与她毕竟没有大仇,又是家姐妹,见她这样,本着关心态度,上前慰问。
哪知宋诗闻反应激烈,急急从袖中掏个东西出来,甩到她身上。
宋初昭抬手轻巧接住,发现是个熟悉玩意儿——个黄符小包。
“你给这个做什?”宋初昭从腰间和袖子里摸出许多模样东西,展示给她看说,“多得很,你要送吗?”
宋诗闻这段时间,确直在自己吓自己。
每到入夜,她就开始回忆宋初昭各种细节,想到无法入眠,到后来有些画面连自己也辨不清是真是假。
她本就因为宋老夫人生病事,忍受太大压力。宋家那几位长辈,对她并不体恤,无意中说出话总是万分伤人,而宋老夫人还不停地与她数落宋初昭坏处。
宋诗闻在外听着
宋诗闻放下手里东西,前倾着身体,小心问道:“道长,听闻你道行高深,请你如实告诉,身边究竟有没有什脏东西?”
“没有你想那种脏东西。”冽水说,“这世上多半鬼怪,都不过是心里有鬼。宋二娘,你魔怔。”
宋诗闻:“不是,是宋三娘!她真变,变得与以前不样。除不是换个人,哪能夜间有这样天翻地覆变化!”
冽水沉默片刻,对着旁侍卫道:“她有病。”
唐知柔擦着脸上泥渍,问:“什病?”
宋诗闻张着嘴巴,目露惊骇,无法回答。
宋初昭说:“你先起来。”
宋二娘连忙避开她手,吓得面如死灰。
宋初昭也不知该说什好,见对方不配合,干脆与她呈斜对角站立。
顾风简本就不喜欢宋诗闻,看宋初昭得个冷脸,就更不关心。催促着宋初昭快去把湿衣服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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