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吃饭时候,贺夫人直单手按着额头,副中气不足模样。筷子停在自己瓷碗上面,起起落落,却没有夹菜。
贺老爷心虚坐在旁边,低垂着头,假装不知。
宋初昭吃两口,察觉到她闷闷不乐,关心问道:“外祖母,你怎?不舒服吗?”
贺夫人瞥眼旁边男人,慈爱笑道:“只是没有胃口而
那两匹马也确实聪明。见人来,主动走到他们面前,准备出去奔跑。在发现二人只是莫名其妙地来说说话之后,又嫌弃地回到原位,低下头继续吃草。
等两人逛完圈出来,天色已近黄昏。贺老爷红光满面地领着宋初昭去前厅吃晚饭。
也是到现在,贺夫人才知道,贺老爷居然背着自己与昭昭在交流感情。
贺夫人简直心痛如绞。
竟被捷足先登!
黑马乖乖站在原地,任由他二人往自己身上泼水。
二人面闲聊,面做事,往常炷香就能做完事情,硬生生给他们拖半个多时辰。到后来,马儿都有点烦躁,不停从鼻子里喷着白气。
宋初昭看它可怜,觉得惭愧,终于提说应当是洗干净。
在用抹布给这马擦干时候,宋初昭问道:“明天可以骑它吗?”
贺老爷飞快道:“好啊!你看它也喜欢你。这院子前边路都拓宽,届时让人注意些,你可以在那边跑。”这本就是为讨宋初昭欢心,才去找傅长钧讨来马。
等等,外祖父再去打桶水来,把它身上冲干净。”
宋初昭问:“要帮你吗?”
贺老爷个“不”字都已经说出口,脑筋突然灵光起来,到嘴边急转,变成:“不……那轻松,也把老骨头,这样粗活做得不多。你若是能帮,那自然是最好。就怕你今日刚回来,有点累。”
宋初昭笑说:“没关系,力气大得很。”
贺老爷整个人都轻飘飘起来,仿佛荡在三月最柔和春风里。
在宋初昭去换衣服空隙,贺夫人逮着机会,冲着自己郎君就是脚。她气道:“昭昭难得愿意出来,你为何不叫?看你心里其实没有!”
贺老爷委屈说:“你又不懂马。”
“不懂马难道还不懂你?”贺夫人说,“你二人聊着,又不会打搅你们,在旁边给你们端个水递个糕点,总是可以吧?你心里就是没!”
贺老爷:“……”怎可以不讲道理?
所幸宋初昭很快跑回来,制止夫妻二人继续争吵。
宋初昭问:“府里就这匹马吗?”
“还有两匹,也是好马,关在里面格子里。”贺老爷问,“带你过去看看?”
宋初昭点头:“好呀。”
两人又跑进棚里头,对着正在吃草两匹马顿夸,什奇怪词都冒出来。贺老爷甚至连它们祖辈英雄事迹都给编出来,硬生生给史书上那几匹千里名驹塞几个后代。
体贴。
他外孙女怎那体贴呐?
他昭昭啊!
两人起去打桶水来。
不管是贺老爷还是宋初昭,常年习武,多有锻炼,人担个四五桶水都不在话下。偏偏凑到起,还得你只手,只手,磕磕绊绊地提着个木桶往马厩里拎。完后互道两声辛苦。
因为是冬天,井水偏凉,贺老爷爱惜这匹马,又让人去烧点热水回来调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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