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五郎安抚地说:“知道。”
顾国公:“你不知道!你有事只晓得瞒着!你受委屈
顾国公说:“怎那不会说话?想同你和颜悦色,想心平气和地问问你今日为何不高兴,只是偏偏不知该从哪里开始说。看见那黄符,担心你又记起福东来,心下恐慌又紧迫,才乱分寸。你要相信,父亲会护着你,往后不管发生什事,出什变故,都会护着你。哪怕福东来还活着,再搬出些天花乱坠地东西,也不会再将他交给他!”
顾夫人跟着道:“你父亲在外就是这样脾气,他面冷心热,你去问问四郎啊,他最懂!”
顾国公抱着他,手臂上肌肉都在颤抖。
顾风简与他紧紧依靠,觉得父亲怀抱,比宋初昭还是要宽阔暖和点。只是已经不同记忆里那样坚如磐石不可摧毁,顾国公如今,坚强里透露着无法隐藏害怕。
那种畏惧,那种弱点,是因为他。
顾国公依旧对着墙面,让人看不清楚表情,只能听见压抑抽动鼻子声音。
顾夫人也不知道该说什。
越是爱之深,越是难以冷静。
顾风简抬手作揖,告辞道:“若没其它事,儿子先下去。”
“五郎!”
知道自己怎说怎错,干脆闭嘴。他懊恼地按住额头,背过身去,面墙而立。
那道黄符给他刺激太大。他生怕顾风简还记得当年福东来卦文,并信以当真。更怕有人在顾风简面前提及往事,蛊惑他遁入道门。
他都这样难过,五郎要是亲耳听见那些狠毒谣言,该如何伤痛啊!他受不。
顾风简看父亲背景眼,从那佝偻抖动腰背里看出股颓丧,语气不由放缓,解释说:“师姐只是身边没有合适东西,随手赠,让拿去售卖。她也不喜福东来,不喜道士。”
“什?”顾夫人迷茫道,“让你拿去售卖?”
……哦,不对,当初宋初昭抱他时,似乎用是他身体。
可她说每句话,确都是真。
顾风简抬高手臂,虚虚落在顾国公背上。
对方抱得他更紧。
顾国公声音沙哑:“是你父亲啊!要如何说才能让你明白,是你父亲,想做个好父亲,不会再像当初那样无能……”
顾国公猛地爆出厉喝声,然后转过身来。
顾风简就那猝不及防地靠近双满含热泪眼睛。
顾国公大步朝他走近,抱住他说:“五郎,父亲不是要凶你,父亲只是怕你受人欺负。不是在对你生气,是对别人,是对自己!”
顾夫人在旁用力点头。
顾五郎被他抱住,身形僵硬,无法动弹,只有睫毛飞快地颤颤。
顾风简点头说:“师姐送宋三娘大把,顺手也给个。说是京城中有人重金求购。再不济,留在身边求个平安也好。这是她心意。”
顾夫人再看向地上黄符,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顾风简上前,将东西捡起来,拍去上面灰尘,重新放好。
顾风简多解释两句:“手是今日在山上划。小县主与宋三娘不慎掉进个土坑里,与师姐去找她二人,为赶路,抄近道。少陵山上枯木极为繁盛,还有不少荆棘。没有注意,才变成这样。”
他说完,三人都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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