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风简:“……”
宋初昭在屏风后头快要笑抽。
顾风简掰正顾四郎脸,本以为能看见他四哥涕泗横流表情,却不想后者只是在干嚎而已,口水都比眼泪流得多。
他那腔愧疚心仿佛喂狗,用力将顾四郎推出去
宋初昭心说,你们顾家还真是祖传酒量差啊。
顾风简知道顾四郎酒量其实不差,否则在帮武生兄弟里也混不开。他只是喝得多。原先平坦小腹都已向外微微凸起。
顾四郎几杯,与普通人几杯,不是同个杯子。
顾风简想将赶走,语气不免有点急促:“你有什事?”
换做平常,顾四郎根本听不出他话音里情绪,不想在喝醉之后却变得极其敏感。他笑脸顿时收,逼进步,问道:“你为何这样冷淡?”
宋初昭惊,指着门口无声道:“你看!”
稍愣神功夫,顾四郎已经跑到他门前,用力锤击着房门,问道:“五弟,你睡没有!”
顾风简说:“睡。”
“睡也要进来与你说话!”顾四郎无赖笑道,“你不开门,就跳窗啊!”
宋初昭已经溜到窗边,闻言吓得个激灵,就地转身,绕去屏风后面。
可以处理。贺府还好?”
“很好呀!”宋初昭兴奋说,“你不知道!贺府后院,养三匹好马,膘肥体壮,皮毛油亮,而且极具灵性。外祖父答应,明日送给玩会儿。”
顾风简问:“你在边关,不是见过很多马?”
宋初昭说:“军营里好马很少,大多宝贝得很,哪里舍得送给出去兜风?借都借不出来。”
马匹昂贵,在军营中被重点看管。若是丢失或者受伤,那看管马匹人怕是死罪难逃。
顾风简噎住,否则道:“没有。”
“你都不叫四哥。”顾四郎说着,开始翻旧账,激动道,“不仅如此,你还当着范崇青与季禹棠那两人面,直呼名字。你有多久不叫四哥?你为何不叫四哥?!莫非是你行事没有罩着你吗?还是你哪里要求给答应?五弟!”
顾风简:“……”
所以宋初昭你为何不叫他四哥?!
顾四郎抱着他就开始哭:“四哥真好难过!”
顾风简见她抱着脑袋蹲好,门外又阵窸窸窣窣动静,不知道对方在做什,赶紧过去开门。
木门开,倚靠在门边上男子险些摔到地上,对方身上带着股浓重酒味,趔趄两步,又凭借过人肢体平衡,立起来。
顾风简皱眉:“你喝酒?”
“点点。”顾四郎用手指比比,笑道,“父亲在书房搬出来两坛老酒,闻着香,跟着喝几杯。”
听他语气,明显有点含糊,是醉得不浅。
两人在桌边坐下。
宋初昭按着脑袋道:“让想想,前几日你娘都叫做些什。除却总撺掇去贺府找你,还有很多鸡零狗碎事。话说你们顾家人些习惯,是真奇怪。为什个人刺绣时候,旁边得有人在看着啊?还有,为何谈心时候,定要选在半夜呢?”
顾风简沉默片刻,心说你宋家人不也喜欢在半夜翻人家窗子吗?
“家人其实不会在半夜来找谈心。”
他话音刚落,印证似,门外传来几声呼唤:“五弟五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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