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是在边关长大,依旧是被宋将军抚养十几年,依旧是叫宋初昭。
即便外人知道她与宋将军关系,宋将军不理会,于她也没
顾风简:“……这?”
宋初昭乱七八糟说通,然后自己呵呵笑起来。
顾风简:“你想说什?”
“没想说什。”宋初昭说,“就想,有些事情不管怎说都有道理,有些道理不管怎讲都有意义,而真正道理,其实早就在心里。是个什样人,看见什样东西,便已经觉得它应该是个什道理,是不是?”
顾风简听她说得拗口,但品味下,还是点头说是。
顾风简退开步,把伞斜立在旁,也不嫌脏,在她旁边石头上坐下。
宋初昭从地上捡把叶子,在手上捏捏。
“你看,有叶子已经脆,有还是嫩。有已经烂,有还很完整。”她抬头看眼,说,“虽然都是颗树上长出来,但是每片叶子依旧不样。”
顾风简笑说:“感悟得不错。”
宋初昭:“没有,不是感悟,就是随便说说。”
宋初昭被顾风简这抱,抱得有些发懵。她手搭在对方腰上,往外推推,结果对方没有放手,只是稍稍松开些。
顾风简说:“无论你是不想叫知道也好,想装作漫不经心也好,可没有办法不理会你难过。你不想叫看见,也不想放着你不管,那就这样安慰你。”
宋初昭心里暖洋洋,又说:“其实没有很难过,只是、只是有点糊涂。”
顾风简好笑问道:“你要当做方才没看见你在那里悄悄抹眼泪吗?”
宋初昭:“……”不提这事不行吗?你这样是做不朋友。
宋初昭托着下巴说:“可是这些大道理……根本就没有什用啊!管叶子是不是同棵树上长出来?管他们要走哪里?管旁人如何评价?”
顾风简愣下,似没想到。而后点头赞同说:“这样说来,确实……是没什用。”
宋初昭认真点头:“娘说,人言可畏。可是那人言里,有多少就是这些没用大道理呢?若听从,没什好处,徒叫自己难过。若不听从,他们也奈何不。是不是?”
顾风简问:“原来你在想这个?”
宋初昭点头:“是啊。若是不怕别人说,那就没什大不啊。”
过会儿她又拉着顾风简袖子说:“你看,前面那条街上,明明每个地方都能走,可是人们就喜欢走那条被踩凹路。”
顾风简:“对。”
宋初昭又说:“你再想,天底下人,明明有些事情想做,可是只要被人说,却又不敢做。明明是同件事,换不同人做,得到评价也不样。”
顾风简耐心地应她几声。
宋初昭:“就如方才说那几句话,若是换个人讲,比如陛下,不定还能记入史书。”
顾风简:“不过,不会叫你不要难过。”
宋初昭:“为什?”
“因为人这辈子,不可能没有烦恼地活着。”顾风简说,“烦恼便意味着牵挂。总有在乎东西,所以才会觉得烦恼。”
宋初昭顺着他话想,说:“好像很有道理。”
片刻后,宋初昭说:“你放开吧。想你陪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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