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广渊装作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扯动着衣摆道:“贺菀说,她昨日是特意去找你。她与金吾卫玩得很高兴。”
傅长钧呼吸沉起来,眼睛里酿起道水光,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
宋广渊是何时离开,他已不知,等回过神来时,面前只有答湿背面。
傅长钧松开手,露出被拽到褶皱布料。他慢慢将东西抚平,如同要将多年不平静波澜全部抹去。
东西从贺府搬出去,用马车运往宋府,大多是些杂物。贺菀早上已经离开,宋初昭硬是赖到中午,才依依不舍地走出家门。
宋广渊说:“昭昭婚约定下。”
傅长钧还困在梦里,半坐在床上,低垂着头,声音暗沉道:“为何要来告诉?”
宋广渊说:“只觉得,应该要叫你知道才好。”
傅长钧屋内几乎没有多余椅子,只有张简便木凳,摆在桌子旁边。说明他不是个喜欢在家中留客人。
宋广渊在那张椅子上坐下,手搭着桌,感慨道:“定在正月十五。元宵。也是个团圆日子。你记得去。也让她给你敬个茶。”
步声都重起来。
大约是因为贺菀回来。
他将手背按在额头上,长长叹口气,静静躺着,将那股酸涩感觉从胸腔里排遣出去。
“将军,宋将军在门外求见。”
傅长钧缓许久,才回复道:“叫他进来吧。”
她迈出门槛,见傅长钧牵着马站在门前,不知是等多久。
宋初昭看着他,傅长钧也看着她。二人对望着。
宋初昭突然福灵心至,知道他来做什。傅长钧朝她柔柔地笑下,宋初昭眼眶莫名酸热。
傅长钧问:“骑马吗?”
作者有话要说:结局怎可能会不圆满?
傅长钧本不想回答他,还是说道:“知道。”
宋广渊:“你记得给她送礼。”
傅长钧:“自会备好。”
半晌后,宋广渊又说:“除却大婚贺礼,再多备份吧。昭昭刚出生时,身体很是羸弱,嘴边连口吃也没有,是住边上农妇喂她顿,也算是死里逃生。可惜这多年来,贺菀从未在正月十五给她过过生辰。”
傅长钧偏过头,锐利目光刺向宋广渊。
门外人迟疑道:“来这里?”
傅长钧:“嗯。”
“是。”
不多时,宋广渊稳健脚步声在门外响起。他抬手轻叩,而后自己走进来。
清晨日光比较柔和,傅长钧木床前面便是窗户,照得他身前片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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