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犹豫片刻,软声求好道:“要不,你再去劝劝她?……此事当是错。她就是为三娘声誉,也会答应你!顶多往后,多忍让她,不与她计较。”
宋广渊冷笑:“若事情真闹大起来,贺菀回贺府,以贺府名望,你觉得世人会是瞧不起她母女二人?还是瞧不起不顾提携恩情,生生将她们逼出家门你?京城百姓是会相信她们,还是相信您?”
宋老夫人怔住,无从回答,脸上血色褪去,眼中仅剩浑浊,犹如瞬间苍老十来岁。
宋家其余人也是噤声,目光闪烁,被他话里深意吓得不敢动作。
宋广渊长长叹
宋广渊说:“贺菀与本无感情,你皆清楚。不,是世人皆清楚。若真有什,那便是她顾念当年半点情义。”
“她姓贺,贺将军行事向来洒脱,何时拘过世俗?贺家人于陛下更是有救命之恩,受皇恩庇护。这多年,贺菀还愿意留在宋府,贺将军还愿意提携宋家远近亲族,无外乎是为三娘名声而已。”
宋老夫人:“那她怎现在就敢走?”
“母亲,三娘回京之后,你不是已经纵容二娘败坏她名声吗?甚至还传出关于贺菀谣言。那些话何其难听,连三娘都知道。这也就罢,你对内如何欺压三娘,如今是满京城遍知,狡辩不得。你将事情做得如此之绝,她又何必再对你顾忌?”
宋老夫人被他质问得无言以对,神色闪避,手指搅成团。嘴里喏喏说不出完整句子。
看屋内情景,便知晓里头发生什事。
他即觉得无奈,又觉得是情理之中,甚至还有种松口气轻松。
宋广渊轻叹,说:“五郎是来接你们吧?你们先过去吧,莫叫贺将军久等。里头事情,来处理。”
贺菀朝他颔首:“那……就此别过。”
宋广渊觉得这场景荒诞又有趣,点点头说:“切祝好。”
宋广渊并不心软,继续严厉道:“今日便全都告诉你吧。贺菀回京时听闻此事,当时已是震怒,是苦苦劝她忍下,才能维持到今日。她待你礼数周全,您却数次逼迫,毫不收敛。莫非真要她闭在宋府,受您羞辱?但凡清白之人,都受不这般污蔑,她贺菀又是什能任人拿捏小角色?究竟是何人,叫您有这般自信?母亲您说。”
宋老夫人思绪散去,想到此事严重性,心中那是无穷后怕。
她彻底惹怒贺菀,贺菀回贺府,往后就不是贺公要不要提携宋家问题,如当初般,只要傅长钧稍稍表个态,就足够他们宋家番震荡。
若是贺菀觉得不快,想要计较,那便更是糟糕。如今天下,谁人经得起傅长钧、贺公、顾国公三家弹劾?
宋广渊自是无事,毕竟他是宋初昭父亲,两人还牵连着关系。可是她其余几个儿女呢?她兄弟宗族呢?
与贺菀洒脱不同,见几人当真离去,宋家众人是彻底慌手脚。
宋老夫人推攘宋广渊把,尖声叫道:“你就这样放她离开?你丢得起这个脸面吗?”
宋三老爷跺脚:“大哥,你糊涂啊!”
宋广渊收回视线,对着宋老夫人失望道:“这难道不是尽如母亲所愿吗?”
宋老夫人:“你怎意思?逼你与她和离吗?你休得诬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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