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开始渐渐被浓雾笼罩,看不清床上胭脂。
“叫李芬,芬芳芬。”
“能不能拜托你,等死把烧成灰送回北平去。”
“想回家。”
“夏生又是谁?”
“夏生是陈秋生徒弟。”
“陈师傅徒弟?你是接舅妈派来找吗?你来得太晚,都快死,等你回去舅妈肯定要骂你。”
“对,是李夫人派来接你回家。”夏穆苪道。
江枫看见,夏穆苪哭。
,却想不起来。
“你是不是认错人,不认识你。”胭脂道,“你真倒霉,认错个人还白花这多钱,现在这个人还要死。”
“是陈秋生徒弟。”夏穆苪道。
胭脂这个时候人已经烧得迷迷糊糊,逻辑混乱,说话也含糊不清。
“陈秋生,陈秋生又是谁,只知道陈师傅,不知道陈秋生。”胭脂喃喃道。
胭脂又断断续续地说些含糊不清胡话,又突然下清醒些,忘掉之前夏穆苪对她说话。
“夏穆苪你怎哭啦?”胭脂问道,“你是不是看见快要死,心疼在身上花钱。都和你说就是个短命鬼,你在身上花钱就是要打水漂。”
胭脂偏头看见桌上菜包鸡:“你怎还不吃?你可真浪费。”
“吃。”夏穆苪道,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抓起个已经凉透菜包鸡放进嘴里。
“夏穆苪,你知道原来叫什吗?”
“啊,想起来,陈师傅就叫陈秋生。”
“对,好像听舅妈说过,陈师傅徒弟叫也叫什生,是泰丰楼帮厨。”
胭脂突然哭起来,边哭边喊:“想回家,想吃娘做菜包鸡。”
“你是谁?”胭脂已经烧得快分不清人。
“是夏生。”夏穆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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