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是去哪儿?”江恒仲问道,他之前沉迷鸦片膏时候人就已经很恍惚,戒烟之后就更加恍惚,有时候他甚至都分不清虚幻与现实。
江承德看着江恒仲,内心甚至没有什波动。
江恒仲早就不是他父亲。
从他染上鸦片膏,流连烟馆,整日躺在榻上吞云吐雾,败光家产,间接害死母亲,气死爷爷开始,江恒仲就不是曾经那个教他厨艺,帮他正衣冠父亲。
“卢先生要把生意搬到北平去,泰丰楼今天晚上摘牌匾。”江承德道。
当年参加禁毒知识比赛时候他也刷不少题,印象比较深刻题就是海洛因最初是以戒烟药形式被引进国内,只是没想到这个案例居然活生生发生在自己先祖身上。
照这个架势发展下去江恒仲不死都难。
光是这样想想他居然还觉得江恒仲有些倒霉,染上鸦片瘾败光家产是他自己问题,但后续吗啡甚至海洛因以及最后命呜呼就有些造化弄人。
年轻医生跟江承德聊聊就离开,江承德静静地站在门口等几个小时,直到护士进去查看确定没有问题帮江恒仲换好衣服就带他出来。
“最好晚上就送回来。”护士还不忘叮嘱江承德。
来,告诉江承德现在病人已经注射完莫啡散需要休息,让他在外面等两个小时再进去。
主治医师也发现他和江承德交流十分困难,让护士换个会中文医生来跟江承德谈,自己先离开。
没过多久,护士就领个年轻医生过来和江承德谈江恒仲戒烟情况。
年轻医生先是和江承德解释下他根本不可能听得懂江恒仲目前戒烟进度,非常直接告诉江承德江恒仲戒烟进度很不理想,问他愿不愿意采用款更贵但是效果更好新药。
“新药?”江承德有些犹豫,“莫啡散不就已经是效果很好药吗?”
“卢先生?”江恒仲有些茫然。
江承德露出个冷笑:“您忘吗?年前,不就是您把泰丰楼卖给卢先生吗?连带着江家田地宅子,不都起卖给卢先生抵债吗?”
“抵债……”江恒仲眯起眼。
这几年时间里,他直在现实和虚幻中来回交织,人直都是恍惚,偶有清醒时候,不是在烟馆里就是在医院里,整个人
“好。”江承德应道。
江恒仲很瘦。
不是普通瘦,也不是因为饥饿或者营养不良瘦,他是种病态,甚至有些可怕瘦。
从衣袖里露出来手细得跟麻杆似,皮包骨头,江枫还能从他露出小截手腕窥探出他手臂上密密麻麻,昭示着他现在吗啡瘾有多重针孔。
江恒仲跟着江承德走出医院,人看起来也十分恍惚。
“莫啡散确实效果很好,但毕竟还是因人而异。现在国外新研制出款疗效更好药,价格相对于莫啡散而言要贵上不少,魔都和北平那边已经先用上,疗效都非常不错。”年轻医生解释道,“们这个医院是很难进到这款新药,前段时间卢先生来交费时候说起过你们要搬到北平去,如果是北平那边医院,你可以给你父亲尝试下这款新药。”
“这款药叫什名字?”
“海洛因。”
江枫:……
他知道江恒仲是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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