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村口摔
跤。”江孝然道。
江孝然十分熟练地扫眼放在厨艺台上已经做好
菜，他们家因为人不多原因每年年夜饭都是做七菜汤。
厨艺台上几道菜显然江孝然都吃过很熟悉，并不觉得意外，之后他将目光投向灶上蒸锅。
蒸锅锅与盖子之间还封层草纸，这是为更好锁味，江孝然不懂这个好奇地问道：“爷爷，锅里蒸是什
呀？蒸蛋吗？”
“清蒸青鳝。”江卫明笑眯眯地道，“这些青鳝是卫生今天早上拿过来，肥美得很，在这个时节尤为罕见。每年青鳝正肥时候你都不在家里，清蒸青鳝
江孝然也没留给江枫很久观察时间，他虽然自称已经上高中不再是个小孩子却依旧干出每个小孩子都会干事情——溜进厨房看长辈烧什菜。
在这个记忆里江枫活动范围很窄，他只能离开江孝然5米左右。这短距离大大限制他行动，他根本去不厨房，不然他早就溜进厨房看江卫明烧菜而不是站在客厅玩高难度版谁是卧底。
江孝然进到厨房时候江卫明正坐在烧火口小板凳上发呆。
江枫在看见江卫明时候，都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人是10年前江卫明。
他看上去太老。
江孝然苦笑：“奶奶，
都上高中。”
“都样。”江孝然奶奶笑眯眯地接过刚从房间里出来江延路手中碘酒，仿佛什都没有发生，小心地处理江孝然脸上伤口。
林娟虽然对江哲刚才态度很不满，但毕竟是大过年马上就要吃年夜饭，现在发作难免伤和谐。她只能先忍着不说话，面上表情依旧不太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江枫站在这几人之中能明显感觉到除刚到江孝然家之外，在座每个人都有问题。
江哲突如其来发神经式挑衅完全是冲江孝然个人来，他虽然对所有人态度都不好却不怎敢看江永，十分惧怕这个叔叔。
穿着单薄棉衣，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白发苍苍，皮肤松弛，眼神暗淡，双眸无光，找不出点精气神。
就像是个被岁月蹉跎老人家，喘口气都费劲，行将就木。
“爷爷。”江孝然叫声。
“然然来呀。”江卫明脸上挂着他招牌笑容，看见江孝然之后才多几分生气，“在外边等急吧，马上就开饭。”
“你脸怎？”江卫明在说完之后才发现江孝然脸上有伤。
江孝然奶奶从进门开始就在无视大儿子家，很显然之前江延路家做什触怒她。江延路妻子在被所有人忽略同时也忽略所有人，江枫用陪江奶奶多年看家庭伦理剧经验敢打保票江延路妻子和林娟关系并不好，可能也是因为过年缘故故作和气，刚才避重就轻训斥儿子也只不过是装装样子。
江延路就更不用说，他几乎把有求于人四个字刻在自己脸上。
江枫在屋内来回走动，努力想观察每个人脸上神情，想从他们虚伪表情之下看出点内心真实想法。
看来看去，江枫除江哲谁都没看透，毕竟像江哲这样把是个混蛋这几个字刻在脸上人不多见。
大多数混蛋都会伪装下，像江哲这样连戏都不会演混蛋也算是稀有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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