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们这样说，江枫大概猜出这事什
时候
。
这事他知道，z市这些年
共也没发生过几件大事，修大坝就算个。
七十年代末
时候市里要修建大坝，那时候正好赶上知青返城，市里为尽早把大坝修建完成就招数千名民工，并给出承诺特别优秀可以留下来安排工作。那时候z市范围内所有县乡村里没能返城知青几乎全都来，再加上邻近县城村里来赚外快找工作人，数千人汇聚于此，大坝迅速完工。完工时候有记者拍张千人民工照，现在那照片还在市博物馆里，江枫小学时候学校还组织去参观学习过，所以印象深刻。
江枫依稀记得，最后这数千民工就留下十几个，真正百里挑。
正回忆着呢，江枫就听见田琳满不在乎话语。
时间大家都在吃饭，每个人吃得都差不多，差点吃馒头窝窝头就点咸菜，好点吃带馅饼子。江枫看圈，最终在棵小树下找到正在啃馒头田琳。
那棵不大树下坐三四个人，只有点绿荫也算是宝地。田琳手上拿着个大馒头吃得正香，馒头不是白面是杂粮，已经凉看上去有点硬，但也好过坐在田琳对面姑娘手上窝窝头。
那个窝窝头看上去十分磕碜，江枫从田琳对面姑娘咬动作可以看出来这绝对是个难啃硬窝头——江枫感觉她牙都要磕掉。
不光江枫看出来，田琳也看出来：“秀娟，要不你别啃你窝头吃
馒头吧，你牙本就不好别到时候把牙磕掉。”
秀娟有些不太好意思：“你也就三个馒头，下午还要抗包，要是吃你就得饿着。”
“管他留几个呢，肯定留不下来，你们个个干活这卖力是比不上，来这儿第二天就发现。反正发钱都是样，随便干呗。”
江枫：……
舅妈，你这咸鱼真好吗？
梅梅姐小时候吃不起肉不是没有原因！
“没事。”田琳十分大方，“晚上回姑姑家吃饭，今天她三儿子过生日，烧肉，姑姑特意叫晚上回去吃饭！”
秀娟露出羡慕神情：“过生日就烧肉，你姑姑家肯定很阔。”
田琳小声道：“姑父是国营饭店大厨，姑姑是仓库管理员，条件好着呢。开始根本不知道城里招工，还是姑姑跟说又让住她家才知道跑来，不然哪儿能遇上这件好事。”
田琳又咬大口馒头，喝口水：“每个月给25斤米，还给工钱。要不是老公身体不好不能和起来抗沙包，肯定让他也起来，家里地有公公就行。只可惜这大坝眼看就快修好，估计干不多久。”
“是啊。”秀娟露出担忧神情，“不知道到时候有几个人能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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