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道:“阿青,大王子这是想让害怕。”
娇滴滴汉家公主,远嫁和亲,还没见到丈夫就遇到这样事,定吓得惊慌失措——只要她惶恐不安,大王子很可能就会下手。
谢青握着刀柄手青筋,bao起:“公主,去杀他。”
瑶英蹙眉:“阿青……你杀不大王子。”
叶鲁部勇士都是在马背上长大,弓马娴熟,谢青
她早忘今夕何夕。
谢青低着头,没有看瑶英。
“明白公主为什不带春如她们来叶鲁部。”他望着马蹄下覆薄薄层白雪沙地,“假如您带她们来,她们看到公主吃这多苦头,定整天哭哭啼啼。”
瑶英笑,听谢青口吻,他好像很嫌弃春如?
谢青手指紧紧攥着刀柄:“而且她们在这里……定难逃大王子魔爪。”
不会儿,传来谢青声音:“公主……今天是您生辰。”
瑶英呆呆。
恍惚想起小时候,她去参加堂姐及笄礼,直到天黑还舍不得走。李仲虔过来接她,看她睡眼朦胧,舍不得吵醒她,背她回去。
她趴在李仲虔背上,又精神起来,叽叽喳喳告诉他宴会有多热闹。
李仲虔哈哈大笑:“等小七及笄时候,阿兄也给你办场及笄礼,比今天更盛大更热闹,整条街树上全挂满彩灯。”
躲避风雪、及时在天黑前找到安全过夜处,他们往往走就是整天。
瑶英大腿磨得伤痕累累,伤口结血痂又被磨破,娇嫩手指被缰绳勒出个个血泡。
每当队伍停下休息时,她坐在马鞍上,浑身骨头散架似,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塔丽和阿依必须人抱着她边胳膊才能搀她下马。
这天他们终于翻过数座大山,到达处位于山谷间开阔平原,瑶英挪到马车上,阿依跪在边为她上药。
谢青照旧骑马跟在马车旁,刀柄掀开车帘角,递进只小瓷瓶。
瑶英脸色微沉。
大王子粗鲁野蛮,看她眼神点都不遮掩。可能是终究畏惧父亲叶鲁酋长缘故,这些天大王子不敢对她有不敬之举,但是却每天当着她面将部落里女奴扯入帐中,不会儿,帐篷里就传出毫不掩饰声响。
前几天大王子更是直接找瑶英讨要塔丽,她断然拒绝。
大王子眯眯眼睛,没说什,夜里偷偷摸去塔丽帐篷,欲行不轨,幸亏塔丽机警,没有让他得逞。
瑶英扫眼左右,马车旁跟着都是她亲兵。
瑶英抱着李仲虔脖子蹭蹭:“不要及笄礼,只要阿娘和阿兄陪着,吃碗寿面就行。”
那时候无忧无虑。
没想到真到及笄时,连吃碗寿面都成奢望。
瑶英怔许久,久到阿依为她擦好药膏告退出去,才慢慢回过神。
“都忘……”她掀开车帘,仰起脸,看着谢青,笑靥如花,“阿青,难为你还记得这个。”
“公主,这药是平时用,比公主带那些药膏药性更烈,用时候会很疼,不过好得更快。”
说完,又补充句:“不会留疤。”
瑶英趴在凭几上,接过瓷瓶,轻笑:“你倒是心细。”
他平时总板着张冷脸,像个二愣子,没想到竟然会主动给她送药。
刀柄收回去,车帘重又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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