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都阿陵眉头轻皱。
当他得知大王子劫杀昙摩罗伽商队,确实曾想过这个问题:昙摩罗伽人为什会跨越流沙河,出现在凉州带?
佛子高贵圣洁,除几次领兵作战,从不踏出佛寺步,他想很久也没想不出原因,心里直惦记着这事。
现在瑶英提起,海都阿陵立刻想起此事。
海都阿陵故作轻挑地道:“难不成是为你
瑶英飞快扑上前,几个胡女拥而上,将她牢牢抱住,不让她上前。
海都阿陵回头看眼瑶英,抹抹伤口,嘶声,举起长刀:“七公主,不是不遵守承诺,你人竟敢刺杀,就别怪狠心。”
眼看他要刀斩下谢青头颅,瑶英脑中电光石火,飞快转过个念头。
“认识昙摩罗伽!”
长刀刚刚挨到谢青脖子,突然硬生生停下来。
不久,王庭覆灭。
……
瑶英回想北戎和王庭之间争斗,可以确定,瓦罕可汗和海都阿陵都怕昙摩罗伽。
这次瓦罕可汗鼓起勇气,派依附于他部落袭扰王庭,他只在外围围剿,不仅没能如愿攻下圣城,还直接气病,消息传出,北戎骑兵只会愈加相信那个传言:谁敢攻打圣城,谁就会遭天谴。
海都阿陵和他叔叔样忌讳昙摩罗伽,北戎大败,他忙于料理军务,暂时想不起她,她正好可以寻找机会逃跑。
走出失败阴影、重振士气,可是不知道是怎回事,自从那场败仗以后,北戎军队只要和王庭军队、尤其是效忠于佛子中军对敌,总会出些差错。
当再次败于昙摩罗伽中军后,瓦罕可汗开始怀疑昙摩罗伽是不是真会神通法术。
这成瓦罕可汗块心病,从此以后,他总是下意识回避和王庭对敌。
西域北道因此太平十年。
而那两场战役,海都阿陵都紧紧跟随在瓦罕可汗身边。
瑶英心中喜:海都阿陵果然怕昙摩罗伽!
海都阿陵浅黄色眼眸掠过异色,转过头,凝眸审视瑶英。
昙摩罗伽名声西域无人不知,但是他们通常尊称他为佛子或者师尊、法师,寻常人只知道昙摩罗伽姓昙摩,不知道罗伽这个名字,他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知道昙摩罗迦全名。
七公主个汉女,怎也知道昙摩罗伽全名?
瑶英定定神,迎着海都阿陵怀疑视线,平静地道:“王子有没有想过,王庭商队怎会出现在凉州附近?”
然而不等瑶英找到时机,这日,几个胡女忽然把她押送到海都阿陵帐篷前。
帐篷前空地上竖根长杆,个伤痕累累人被绑在长杆前,鲜血顺着袍角淌下来,沙地上滩污血。
瑶英视线落到那人脸上,浑身直颤。
海都阿陵挑起帘子,走出来,手里提把刀,他右边脸颊上有道伤口,血还没止住,半边脸上都是血。
他面色阴沉,大踏步走向谢青。
瓦罕可汗心病,也是海都阿陵心病。
两代可汗都败于昙摩罗伽之手,都对圣城泛起嘀咕,都不敢轻易对圣城发动攻击。
昙摩罗伽活着时候,不论是瓦罕可汗还是海都阿陵都没能攻破圣城。
直到昙摩罗伽病逝,海都阿陵大笑数声,对部下道:“没佛子,圣城还是圣城吗?”
当即清点人马,带兵围剿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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