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在麟德殿西亭举行,歌舞喧天,彩烛辉煌。
久未在人前露面李玄贞出席宴会,脸色苍白阴郁。
*员举着酒杯上前和
有人求到郑璧玉跟前,请她为魏明转圜。
郑璧玉凛然拒绝,言说自己是内宅妇,不便干涉东宫事务。
众人只得安慰魏明:等太子气消,定会召他回来!
魏明有些气馁,临走前嘱咐众人:“若有关文昭公主事再有变故,定要让知晓!”
众人满口答应,心里却不以为意。
侍女向郑璧玉禀报打听来消息:“昨晚圣上派太医去国公府为卫国公诊脉,几个太医都说卫国公武艺确实废,拿双筷子都在不停打颤。圣上下旨嘉奖卫国公,卫国公拒不听旨,他护卫打伤好几个太监,政事堂几位相公去看望他,也被他护卫赶走。现在没人敢去国公府。”
郑璧玉松口气。
李仲虔如果没受伤,势必大闹长安,他现在这样,其实对谁都好。
魏明不放心,继续派人打探。
探子回说只要宫中有人登门李仲虔就大发雷霆,侍女好几次看到他想拿起金锤砸人,还没抬起来人就先倒在地上。
众人面面相觑。
郑景和薛五对视眼,回宫复命。
卫国公虽然大逆不道、拒绝接旨,但是没有伤人性命,已经是万幸。
薛五替李仲虔说几句好话。
上官皱眉问:“卫国公果真成废人?”
,李仲虔已经从他身边走过去,步子迈得很大,没走几步就气喘吁吁起来,亲兵连忙停下,他低吼几声,亲兵不敢作声,搀扶着他登上石阶。
千牛卫盯着李仲虔远去颤颤巍巍背影看会儿,朗声道:“卫国公,你想抗旨吗?”
太监捧着诏书上前。
李仲虔脚步顿,看眼身边亲兵。
亲兵会意,转身奔下石阶,抽出腰刀,斩向太监手里捧盒。
文昭公主已经死,还会出什变故?
他们现在正在为另件事发愁:朱绿芸偷偷跑出去,下落不明,四处都找过,朱绿芸踪迹全无。
好在李玄贞重伤未愈,精神恍惚,没有问起朱绿芸。
李仲虔回京让满朝文武提心吊胆,然而他现在废武功,并未掀起大风大浪,众人放下心来。
翌日,宫中大宴,为凯旋将士庆功。
东宫属臣心中暗暗庆幸:这位煞神以后再也威胁不到太子地位。
魏明向李玄贞报告这道喜讯。
李玄贞伤还没好,斜倚凭几,面无表情地嗯声,将魏明调去教皇太孙读书。
魏明呆呆,苦笑着朝李玄贞叩拜,退出去。
众人头雾水:太子这是怎?为什要支走他最倚重魏长史?
两人点头:“不错,们亲眼所见。”
薛五啧啧几声,叹道:“您是没看见,卫国公都瘦成根竹竿!风吹吹就能倒,走几步路就喘得跟拉风箱似。”
和太子李玄贞齐名战将,就这成废人。
上官颔首,入殿向李德禀报。
第二天,东宫。
哐当两声巨响,捧盒碎成两半,跌落在地,捧盒里诏书也被斩得稀碎。
太监魂飞天外,尖叫着直往后退。
千牛卫大怒:“卫国公,你竟敢对圣上不敬!”
李仲虔没理会他,头也不回地走进府门。
砰声,门从里面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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