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冲挠挠头皮:“还没有。”
谢鹏脑袋伸过来:“公主,要不要换个法子?”
瑶英微笑:“不急,辩经大
她得早点送出自己在王庭消息,早日回到中原。
窗外叽叽喳喳片说话声,亲兵又早起练拳。
瑶英听着他们打闹声,笑笑,推开窗。
谢鹏、谢冲立刻窝蜂冲上回廊,七嘴八舌地道:“公主,昨天辩经大会,法师赢!”
瑶英早就猜到昙摩罗伽会赢,点都不觉得意外。
八千里之外,王庭。
白天在佛寺遇见海都阿陵,瑶英夜没睡好。
梦中,身着银甲、肩披白袍青年驰下山坡,义无反顾地冲向身着黑甲北戎敌阵。
青年身陷重围,力竭而亡,战袍残破。
对方将领拨马走到阵前,日光下,双细长眸子泛着浅金色光。
长史为他送行,哭着道:“老奴定会照料好娘子,二郎,你要早点回来啊!不管找不找得到七娘,你都要回来!老奴直等着你!”
李仲虔打发走长史,勒马山道前,回眸看着东北方巍峨宫墙。
可惜啊,他身体还没痊愈,不然那晚他可以捏死李德。
如果那晚不出手,继续蛰伏,他其实可以找到更合适机会。但是他等不那久,从他苏醒到现在,已经过太久太久。
小七孤零零在外面,他要先接她回家。
文,又弃文从武,几支毒箭留下损伤毁不。”
在没有找到小七之前,他不会倒下。
郑景长长地叹口气。
不管他说出多少劝阻话,李仲虔听不进去,他无法阻止李仲虔去塞外。
李仲虔请罪书很快递上去,民间百姓听说他要去河陇寻回李瑶英尸骨,没几天就集齐万言书,请求和他同行。
谢冲抚掌笑道:“北戎海都阿陵特意带十几个高僧过来,从中午到天黑,十几个人轮流和法师辩论,法师还是赢!”
他们没去看辩经大会,只从其他人那里听说结果,这会儿却个个像看过大会似,抢着告诉瑶英每场比赛结果。
瑶英倚在窗边,看他们绘声绘色讲述法会盛况,心里渐渐平静下来。
这里是昙摩罗伽王庭,她不用害怕。
瑶英抖擞精神,问谢冲:“有人问起僧人法衣吗?”
“阿兄!别去,别去……别遇见海都阿陵……”
瑶英惊醒过来,浑身战栗。
她改变过李仲虔命运,两年前,他本该死在和海都阿陵对敌之时,那时,她想办法让他避开塞外。
现在,阿兄定来找她,他会不会以为她还在海都阿陵营地里,直接去北戎找她?
瑶英起身洗脸。
等找到小七,他再回来报仇。
他已经戳破李德和李玄贞父慈子孝假象,先让他们互相猜疑、父子相残,等他回来时,他要所有人付出代价!
李仲虔鞭马驰过烟柳轻拂灞桥,头也不回地向西而行。
小七,别怕,阿兄来接你。
……
李德召李仲虔回京,本是为幽禁这个儿子,见民意沸腾,权衡番,打消这个念头。
“他真要去河陇?”李德将信将疑。
郑宰相回道:“千真万确。”
李德凝望案头辟雍砚,出会神,道:“也罢。”
几日后,李仲虔带着几个亲兵,在士兵押送下离开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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