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娑双眼微眯,看瑶英眼神和往常大不样:“公主怎知道海都阿陵和瓦罕可汗之间已经起隔阂?”
瑶英轻笑:“此前佛子急需水莽草,将军亲去北戎讨要嫁妆,瓦罕可汗是不是当场就答应将嫁妆返还,还斥责海都阿陵?”
毕娑摸摸下巴,道:“不错。”
瑶英笃定地道:“若是其他王子夺走嫁妆,将军前去北戎讨要,瓦罕可汗不会这轻易就答应送回嫁妆。”
毕娑回想当天情形,点点头:“确实,瓦罕可汗对非常客气,还当众叱骂海都阿陵……”
他怔怔地出神,瑶英看他眼,问:“将军,摄政王不便见?”
毕娑回过神,咳嗽声,道:“摄政王有要务在身,不便见公主,公主有什想说,可以为公主传话。”
瑶英沉吟下,苏丹古行踪诡秘,重要政令都由亲兵传达,她想见对方,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有些话和毕娑说也是样。
“将军那晚抓住北戎人都送回北戎?”
毕娑摇头:“还没有,今晚出发去北戎,亲自押送他们。”
阿史那毕娑收拾好行装,安排车马,去佛寺见瑶英。
院中花墙木架爬满交缠藤蔓,翠绿枝蔓间果实累累,葡萄还未成熟,不过颗颗饱满圆润,晶莹透亮。
毕娑抬手摘下两串葡萄,送进屋中。
瑶英跪坐在长案前,眉头轻蹙,面前摞大堆经书。
毕娑不禁轻笑:“王让你看?”
他眼睛亮,抚掌轻笑。
“瓦罕可汗这是借着们王庭故意打压海都阿陵!”
北戎人崇拜强者,野蛮不化,天之内可汗之位易主事屡见不鲜,谁更强大,谁就能成为新可汗,父子兄弟之间也是如此。因此王室内部亲情淡薄,每当老可汗死去时,部落就会因为争权夺位发生剧烈动荡,强大帝国可以在短短几年间迅速壮大,荡平草原,也可以在夜之间分崩离析、蹶不振。
瓦罕可汗渐渐老去,海都阿陵年轻力壮,
瑶英愣:“将军要亲自押送他们?”
毕娑眼神闪烁下,没有说罗伽亲笔写那份国书事:“是,亲自送他们回北戎,他们王子护卫出现在王庭王宫,北戎可汗得给王庭个交代。”
瑶英没有多问,道:“正想和将军商量这件事,那几个北戎人可以派上大用场。”
毕娑挑眉。
瑶英迎着他审视视线,大大方方地道:“曾受困于北戎营地,听说许多北戎王室隐秘。海都阿陵是瓦罕可汗收养异族人,瓦罕可汗几个儿子和他不和已久,可汗也对他生忌惮之心,王室内部矛盾重重,将军如果能好好利用那几个北戎人,可以加深瓦罕可汗和海都阿陵之间隔阂。”
瑶英点点头,笑,推开经书,直起身,示意毕娑落座。
守在屋中角落谢鹏垂首退出去。
毕娑坐在毡毯上,目光飞快睃巡圈,屋中陈设还是原先样子,没有添设罗帷锦帐、宝榻软衾,只多几口装满书册大箱子。
文昭公主是位很能吃苦公主,不管身处何地都能随遇而安。
毕娑担心正是这个,既有绝世美貌,有小娘子妩媚娇柔之态,有王室公主明艳洒脱,还有坚韧风骨,他欣赏这样女子,因此也更害怕文昭公主接近罗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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