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她都是独来独往,这日却有几个僧人在讲经结束后拦住她,张口就是大串梵语。
她没听懂,脸莫名其妙。
僧人又是串她听不懂胡语,旁边另个僧人不满,拉着僧人激烈地辩论起来,两人越吵越激动,旁边几个僧人参与进来,很快引来寺主注意。
“怎回事?”
寺主赶过来调停。
僧人们和瑶英语言不通,见她态度虔诚恭敬,而且如此年轻美貌,竟能洗去铅华,不施脂粉,日日天不亮就起身做功课,对她态度比先前和善很多。
不过依旧没人敢和瑶英搭话,她经过地方,所有僧人立刻挪开视线,不敢多看她,有闭目念诵经文,有禅定,还有掉头躲开。
般若气急败坏:很显然,这些僧人定力不够,为瑶英美貌心笙摇动,所以才会把她当成洪水猛兽来躲避!
他偷偷和缘觉抱怨:“文昭公主每次经过前殿时候,那帮小沙弥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再这下去该怎办?”
缘觉笑笑:“公主只是在早课时候来殿中诵经,其他辰光从不在寺中走动,既没有故意引诱谁,也没有花枝招展到处乱晃。城中王公贵妇也时常来前殿听众位禅师讲经,个个浓妆艳抹,头上戴、身上挂金玉串摞串,生怕被别人比过去,还得带着四五个伺候侍女,那多女子前来听讲经,你怎只针对文昭公主?”
人脸上扫过去。
她神色有些严厉,谢冲、谢鹏几人不敢玩笑,个个垂手侍立。
瑶英字字道:“沙州、瓜州都属河西之地,当地百姓不论胡汉,皆是大魏子民,你们记住没有?”
众人沉声应是。
瑶英这才吩咐刚才问话亲兵:“既是沙州人,又求过来,能收留就想办法收留。”
争吵僧人并没有压低声音,反而越吵声音越高,还用手拉扯对方,拍对方肩膀,争得面红耳赤。
寺主大怒,不过当他听明白几人在争吵什之后,并没有呵斥他们,而是皱皱眉头,道:“此事做不主,得由师尊来做出决断。”
瑶英还没听清僧人在争论什,就和争吵僧人起被寺主送到昙摩罗伽禅房去。
院中沙枣
般若无言以对,沉默会儿,气得跺脚:“文昭公主貌若神女,比她们都美!”
缘觉又好笑又觉得无奈,“公主美丽是恩赐,不是罪孽。这也是佛陀对小沙弥他们考验,如果他们能通过考验,说明他们心虔,如果他们天天魂牵梦绕,那说明他们虔心还不够,正好磨砺他们。”
他停顿会儿,郑重地道,“对王来说,也是如此。”
般若想想,也是这个理,只得罢。
瑶英不知道缘觉真把她当成佛陀对昙摩罗伽考验,每天规规矩矩上早课。
又道:“如果有不规矩人,决不能姑息,立刻驱逐出去。们只有先救己,才能救人,让老齐谨慎些,千万别惹出乱子。”
亲兵应喏。
连忙乱几天,瑶英估摸着阿史那毕娑快回来,开始为去高昌做准备,之前昙摩罗伽说过会让毕娑陪同她出使高昌。
这期间,她坚持每天早上出现在早课上,虽然听不懂宣讲,依旧能老老实实坐上半个时辰,跟着僧人念诵经文。
昙摩罗伽帮她,她不能辜负他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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