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贞看着她，嘴唇蠕动
几下，不知道该说什
，嘴角
扯：“玉娘，保重。”
郑璧玉眼眶霎时红，笑笑：“大郎，保重。”
夫妻几年，他们之间没有爱意，但这世上大概没有人比他们更解对方。
郑璧玉早就看出李玄贞
打算，只是不敢相信罢，现在李玄贞攻克西蜀，搅乱南楚，提拔批勇将，举荐数十个寒门子弟，为儿子做好安排，他尽到自己责任，是该为自己而活时候。
她百感交集，想说话有千言万语，最后却个字都说不出口。
李玄贞示意禁卫不要惊动其他人，径自回东宫。
郑璧玉正领着太孙在庭院里踢蹴鞠玩。
李玄贞走下长廊，宫女、太监们看到他，正要屈身行礼，他摇摇手，众人不敢吭声，悄无声息地退下。
太孙站在廊下踢球，下没踢准，蹴鞠滴溜溜滚个大圈，正好滚到李玄贞脚下。
李玄贞看着脚下蹴鞠，神情有些恍惚。
整？明天早再进城吧。”
李玄贞低头，长刀在袖子上擦擦，抹去黏稠血迹。
“传令下去，立刻进城。”
秦非愣，不敢多问，回头朝其他人使个眼色。
两天后，露布捷报传回长安，李德大喜，嘉奖三军，满朝文武山呼万岁。
李玄贞朝她笑笑，转身离去。
这个笑容，是郑璧玉认识他这久来，头次看到他真心发笑。
她望着他背影，泪落纷纷。
郑璧玉笑着抬起头，看到李玄贞，怔。
李玄贞捡起蹴鞠，走到儿子跟前，摸摸他脑袋。
儿子和他不怎亲近，几个月不见，他又穿着将士衣裳，时有些不敢认他，怯怯地后退两步，躲到郑璧玉身后。
李玄贞摇头失笑。
郑璧玉心有所觉，浑身震，闭闭眼睛，接过丈夫递过来蹴鞠。
普天同庆。
半个月后，李玄贞还朝。
长安百姓笑容满面，众人还沉浸在大军获胜喜悦之中，盼着飞骑队早日归来。
李玄贞身寻常军士装扮，穿过拥挤人群，出现在宫门前。
禁卫认出他，吓跳。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