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觉打马跟在苏丹古身后,捧上张牛角长弓和几支铁箭。
苏丹古脱下外面穿玄色大氅,拿起长弓,引弦搭箭,弯弓满张,猿臂舒展。
瞬间,这崎岖雪道间所有凛冽气势全都聚集到他身上。
为首盗匪看到苏丹古,狞笑着继续向前,寻常人能射出百几十步就算是高手,离得这远,又有风雪弥漫,箭矢有什用?不过是吓唬人手段罢!
苏丹古凝神搭箭,箭尖指着远处,动不动。
众人大惊,慌忙警戒,护卫拔出长刀,摆出战阵,将李瑶英护在最当中,齐年等人飞快爬上大车。
苏丹古回头,面具下碧眸平静无波,朝缘觉做个手势。
缘觉应是,带着人后退到瑶英身边,示意他们避到旁山丘上去。
众人都撤到山丘上,瑶英向远处看去,果然有伙手拿棍棒刀枪人马朝他们疾驰而来,气势汹汹,寒光闪烁。
这伙流匪倒是狡猾,懂得借助地形遮挡踪迹、掩饰马蹄声,又个个肩披白色大氅,在片泥泞雪地中,苍鹰很难发觉他们。
这天,她看着苍鹰俯冲而下,落在苏丹古肩头,想起这些天直惦记着事,叫来齐年,问他有没有胡商卖信鹰。
齐年回想半晌,摇摇头:“卖鹰胡商不少,不过卖信鹰没听说过。公主也想养鹰?仆可以帮公主打听打听。”
瑶英摇摇头,打消这个心思。
驯养得忠诚信鹰可遇而不可求,昙摩罗伽和海都阿陵鹰都是从雏鹰开始驯养,而且信鹰得熟悉环境才能派上用场,她就算能买到信鹰,时半会也没什大用处。
她眼巴巴地盯着苍鹰出神,苍鹰立在苏丹古肩头,锐利眼睛扫她眼。
情有变,们各寻出路,若能平安逃出北戎,就在佛国碰面。”
李仲虔这些年领兵打仗,胸中自有成算,虽然对西域解不多,但是稍加思索就能看清现在局面,时心计飞转,权衡利弊,点点头。
李玄贞这路上都很安分,在明月奴安全之前,他可以忍耐着暂时不杀李玄贞。
等救出明月奴后,他再动手。
……
眼看盗匪越来越
流匪呼喝着靠近,眨眼间已经扑到他们跟前。
谢青拔刀,踢踢马腹,正要上前,王庭亲兵抬手拦住她,看向苏丹古,屏息凝神。
瑶英顺着他视线看过去。
苏丹古让所有人后退,自己却上前,打马登上处地势较高地方,从容不迫,气势沉凝。
瑶英心里阵紧张,心道:他不会是要个人杀光所有盗匪吧?
瑶英轻笑,掏出肉干。
苍鹰瞥她眼。
瑶英扭开脸不看它,掌心朝上。
不会儿,掌心阵细微刺痛,苍鹰叼走她手里肉干。
人鹰正玩闹着,队伍忽然停下来,走在最前面缘觉掉头往回奔驰,“是流匪!”
当李仲虔几人穿过八百里沙漠,路往伊州行去时候,瑶英正在往南走。
为躲开北戎小王子行人,他们连赶几天路。
天寒地冻,冰封千里,目之所及,片璀璨莹白,天际处雪峰连绵,山巅云遮雾绕,偶尔才露出角嶙峋轮廓,绮丽壮美。
昙摩罗伽苍鹰直跟着他们,为他们充当斥候,警戒巡逻。
不管是晴天还是雪天,瑶英经常能看见它翱翔于高空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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