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话,出廊道,阶前道挺拔身影,肩头薄薄层清冷月光。
瑶英每次见尉迟达摩、
她和苏丹古怀疑依娜夫人会下手杀害姐弟,派人救下他们,伪造出姐弟俩已死迹象,依娜夫人亲兵信以为真,没有接着派兵追杀,将对和姐弟俩年纪差不多孩子送去北戎。
依娜夫人意图很明显:杀姐弟俩解决后患,同时瞒着尉迟达摩,拿对牧民孩子继续要挟他。
海都阿陵忽然现身王宫,还特意给尉迟达摩带来噩耗,尉迟达摩立刻起警惕之心,瑶英也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像她之前所想那简单。
想杀姐弟俩不止依娜夫人,还有海都阿陵。
不管依娜夫人有没有对姐弟俩起杀心,海都阿陵不会让姐弟俩活着抵达北戎,他要借此事陷害依娜夫人,让尉迟达摩彻底和依娜夫人决裂。
尉迟达摩细长眼睛凝望她许久,唇边浮起抹笑:“相信公主。”
瑶英知道,此时此刻,尉迟达摩才真把她当成盟友。
她起身离开,快要走出毡帐时,身后传来尉迟达摩感慨:
“公主不愧是佛子人。”
他语气十分真诚。
不清楚。”
尉迟达摩沉默会儿,冷笑:“公主身在高昌,本该和会面,知道依娜送走孩儿,才能及时派人救下他们,海都阿陵当时身在何方?他和从无往来,怎对处境如指掌?又是怎知道依娜要下杀手?”
瑶英和他对视,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尉迟达摩胸膛剧烈起伏,眼神阴冷,“多谢公主救下孩儿!若不是公主出手,他们难逃此劫。”
瑶英平静地道:“吉人天相。”
所以尉迟达摩才会后怕不已,感叹说他儿女难逃此劫。
假如瑶英没出手救人,姐弟俩就算侥幸躲过依娜夫人部下追杀,还是逃不出海都阿陵戕害。
听她细说由来,杨迁恍然大悟,怒道:“他们连孩子都不放过!”
瑶英心道,海都阿陵差点就成功,没有她插手话,尉迟达摩不会怀疑他动机。
她这算不算又次误打误撞破坏海都阿陵计划?
瑶英眉心跳跳,走出毡帐,想起那些在高昌大街小巷间流传稀奇古怪流言,双手合十,在心里暗暗向昙摩罗伽赔个不是。
她欠昙摩罗伽良多。
杨迁跟上她,心急火燎地追问:“公主,谁是螳螂?谁是黄雀?”
方才尉迟达摩和瑶英话里暗藏机锋,他没听懂,头雾水,几次想插嘴问,尉迟达摩没有理会他。
瑶英和他解释:“伊娜夫人是螳螂,海都阿陵是黄雀。”
尉迟达摩脸上阴云密布,指节捏得爆响:“海都阿陵刚才没有开口明说,能猜出他来意,无非是想做新可汗,找要钱要兵,助他臂之力,会假意应付他。”
他叹口气,直起身,双手平举,朝瑶英行个大礼,语气郑重:“孩儿就交托公主看顾。”
瑶英还礼,道:“请国主放心。”
尉迟达摩眨不眨地看着她,红发褐眼,面色苍白,眼神像带刀子,冷声道:“公主,假如海都阿陵势力壮大,杀其他王子,别无选择,只能听从他。”
瑶英笑,道:“不管发生什,不管盟约是否破裂,切和国主儿女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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