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禁卫小心翼翼地说:“夫人,为今之计,不如以国主之名发布诏令,派遣城中豪族家兵去追捕海都阿陵和他走狗,如此来,夫人既可以安抚人心,阻止各家家兵入城,还能趁机削弱河西、河陇遗民。”
依娜夫人沉吟片刻,合掌轻笑:“妙计!”
高昌贵族大多出自河西、河陇望族,仗着家族根基深厚,每每阳奉阴违,她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他们要求派家兵入城,肯定是想夺回王宫,她不能让他们如愿。
王宫禁卫说得对,既然他们以保护国主为借口,那她就把他们家兵都打发得远远!
……
依娜夫人勾唇轻笑,丈夫如此懦弱,就算知道双儿女已死,也决计不敢报复她,有叔父瓦罕可汗做靠山,她可以在高昌为所欲为。
她放下对丈夫怀疑,命亲兵继续追踪海都阿陵踪迹。
半个时辰后,王宫禁卫过来请示,城中豪族听说国主险些遇刺,怕海都阿陵去而复返,派出家兵进城保护国主。
依娜夫人心生警觉,道:“不能让他们进城!”
她能控制尉迟达摩,就是因为王城守卫都是她从北戎带来人,而且她暗中收买王宫禁卫。高昌豪族表面上对她恭恭敬敬,实则各怀鬼胎,假如豪族家兵进城,她还怎震慑王公贵族?
“国主实在是误会,怎会不顾国主安危?急着拿下海都阿陵,就是因为担心国主。”
说完,话锋转。
“国主为什会密会海都阿陵?他和你说什?”
尉迟达摩额边青筋,bao跳:“你怀疑和海都阿陵里应外合?他差点杀!你派人软禁,身边都是你耳目,倒要问问你,他是怎混进王宫?你故意放他进宫,是不是想借他手杀?”
他激动之下扯动伤口,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哎呦直叫唤,会儿骂依娜夫人歹毒,会儿骂海都阿陵狠辣,骂几句,汗如雨下,气息微弱,声音越来越小。
当天下午,王宫发布诏令,命豪族召集人手,驻防各处,严防刺客,再从家兵中挑出武艺出挑人,凑齐十支队伍,每队五人,向东追击刺杀国主刺客。
“依娜夫人说,抓不到刺客就不必回来!”
豪族立即反对,他们要进宫保护国主,而
王宫禁卫出去颁布诏令,回来时脸为难:“夫人,杨家、孟家、张家人说如果不能早点抓到刺客,他们寝食难安,必须加派人手保护王宫和宅院才能安枕。”
依娜夫人面色铁青,冷声道:“那就让他们夜里都警醒些。没有命令,家兵不许入城!”
王宫禁卫头上直冒汗,斟酌着道:“夫人,国主被送回来时候,城中百姓都看到,如今城里人心惶惶,长此以往,只怕不妥。”
依娜夫人冷冷地瞥眼身边几个近卫,假如他们昨晚能杀海都阿陵,哪会有这些麻烦事?
近卫不敢吱声。
巫医赶紧为他处理伤势。
依娜夫人冷眼看着巫医为尉迟达摩上药,确定他真受伤,转身走出屋子,问亲兵是怎发现国主。
亲兵如实回答,声音越来越低:“夫人……发现国主时候,他里裤湿透。”
依娜夫人面露憎恶之色。
居然吓得尿裤子!难怪当初北戎大军还没攻城,尉迟达摩就献上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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