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丹古救。
他浑身杀气,刀法却隐含慈悲。
瑶英坚定地道:“相信摄政王,就算他被功法反噬控制不自己,也不会滥杀无辜平民。”
毕娑神情震动。
瑶英接着分析:“而且摄政王刀法精准,真想杀人,必是击毙命,不会故意折磨,将军细看那些尸首,身上刀伤横七竖八,还有那些马匹骆驼,不像是个人下手。”
“那又怎样?”
毕娑怔住。
寒风像刀子样,寒意透骨,瑶英在风中瑟瑟发抖,字字道:“所有亲卫都佩戴长刀,没有人证物证,你没亲眼看见摄政王伤人,光凭猜测,怎能断定凶手是他?他现在被功法反噬,性情不定,你不分青红皂白怀疑他,万激怒他,你们之间岂不是误会更深?”
毕娑时无言以对,沉默半晌,嘴角轻扯:“公主就这信任摄政王?”
瑶英抬手掠掠发鬓。
她真关心摄政王。
毕娑闭闭眼睛,脸上不再是那副总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戏谑笑容吊儿郎当,眉宇间股挥之不去沉痛。
他长长地叹口气。
“摄政王所练功法特殊,稍有不慎就会反噬,轻则伤及己身,重则走火入魔,六亲不认,残忍嗜杀。”
毕娑低头,看着师尊交到他手上那柄刀。
政王相处不过几个月罢。”
她眼睫抬起,眨不眨地直视毕娑。
“那,敢问将军,摄政王习武以来,可有滥杀过个无辜之人?”
毕娑不语。
“这些年,摄政王练功出岔子时候,有没有伤过人?”
毕娑和缘觉对望眼,交换个眼神。
他们只顾着担心苏丹古,不敢多看那些尸首。
“来高昌路上,有次们经过处峭壁,有匹马受惊,滑下栈道,险些把马背上亲兵摔下山去,摄政王救那个亲兵。”
苏丹古当时远远地缀在队伍最后面,事情发生时,他身影飞掠而至,救下那个亲兵。
“亲兵脱险后……摄政王没有离开。”
瑶英看着毕娑碧色眼睛,“他探出栈道,安抚受惊马,把那匹就要摔落进山谷马也救回来。”
只是匹马罢,不值得冒着跌落山崖、粉身碎骨风险去救。
“公主,缘觉告诉,摄政王前些天有被功法反噬迹象,所以他这些天性情古怪。他走是这个方向,算时辰,今天凌晨他会经过山道。”
山风狂卷,鹅毛大雪扑扑簌簌。
毕娑颤声道:“摄政王所用长刀是军中常用佩刀。”
旁缘觉浑身发抖,眼圈更红。
瑶英抹去脸上雪水,神色平静,点漆似双眸乌黑发亮。
毕娑仍是不吭声。
瑶英声音平静:“你们既然从未见过他伤人,为什这几天只要看到他,你们手就直握在刀柄上,随时准备出手?为什看到商队惨死,你们脸惨痛,撇下其他人独自上山?”
她嗓音拔高些:“阿史那毕娑,你怀疑苏丹古,是不是?”
毕娑望着瑶英,久久无言。
瑶英盯着他,神情倔强,因为着急,双颊隐隐泛红,鬓发被风吹乱,鼻尖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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