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所本该如此,清清静静,无所挂碍。
她身影不该出现在这里。
“文昭公主没回来?”
昙摩罗伽问。
“在隔壁那间宅子,缘觉陪着公主过去。公主说她今晚就在隔壁歇下,不回来,王不必担心。”
昙摩罗伽翻开本奏本,是奏请和魏朝通商文书,等他签发下达至各部,李仲虔就可以回高昌。
他看着奏本,半天没有下笔。
“王。”般若在殿门外下拜,手里捧叠经卷,“十日后法会大典,几位来游历僧人要和寺僧辩经,寺僧分辨不出他们所带经书是不是外道,请王定夺。”
风吹进内殿,毡帘轻晃。
“拿进来罢。”
昙摩罗伽淡淡地道:“只要是人品端正之人,不管是哪家姓氏,都可以为驸马。”
赤玛公主冷笑,“人已经定下,婚期也定下,你是弟弟,虽然你四大皆空,为人凉薄,从来不在意这些事,还是要告诉你声。”
说完,她拂袖而去。
门口毕娑听这话,眉头皱得老高,正要追上去,昙摩罗伽叫住他:“阿克烈是谁部下?”
毕娑连忙转身,道:“是右卫人,认得他,他家世代为禁军军官,为人忠厚老实,十五岁娶妻,前几年妻子病逝,没有儿女。上次海都阿陵突袭圣城时,就是他负责护卫公主府。”
撇,“有心,为什不能连人起得到?得不到人,光有心也无趣!”
瑶英嘴角轻扬,轻描淡写地说:“法师是个僧人,能把向佛心分半给,已经足够。”
曼达公主愣会儿,阵牙酸。
“王妃日后不必再为此事多费心思。”
瑶英笑眯眯地说,语气很柔和,身上却散发出截然不同雍容气势。
昙摩罗伽看眼空荡荡屋子,走向通向隔壁廊道。
苍穹无垠,轮银
昙摩罗伽淡淡地说,提笔在奏本上写下批复,递给亲卫,命传达下去。坐着出神片刻,拿起旁边喜帖,看几眼,起身出内殿。
巴米尔在夹道前等着。
他问:“公主换过药?”
巴米尔答道:“换过。刚才曼达王妃过来,她明天就要走,文昭公主喝药,和她说会话,为她送行。”
昙摩罗伽眉头轻轻皱下,回到庭院,屋中灯火辉煌,却空无人。
昙摩罗伽嗯声,放下请帖,道:“莫毗多前天入节度衙?”
毕娑回过神,说:“他去军部报道第天和几个将领起点小冲突,有人嘲笑他口音重,吵几句,不过没出什大事。”
谁都知道口音重只是个由头,就算莫毗多完美到挑不出点毛病,他在军部也举步维艰。
世家贵族不是两天就能打倒,他们根深蒂固,如附骨之疽。
烛火摇曳,殿中香烟袅袅。
曼达公主经常在那些执掌生杀大权权贵身上看到这种气势,不由得阵激灵,想起瑶英现在身份,坐端正些,道:“是唐突。”
……
王寺。
赤玛公主鲜衣华服,头戴珠翠花冠,笑意盈盈地走进灯火通明前殿。
“北戎投降,现在天下太平。想嫁人,罗伽。”她示意长史取出喜帖递交给亲兵,道,“驸马叫阿克烈,是禁卫军个指挥使,不是康、薛、安、孟四家子弟,你是不是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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