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英为昙摩罗伽松口气。
不久后,瑶英眼睛可以感觉到光线,想要拆布条,蒙达提婆连忙劝阻:“公主眼睛暂时不能直视光线,再涂半个月药,才能拆蒙布。”
瑶英只得继续让亲兵帮她读信。
昙摩罗伽敷药时候,她在边陪着,什都看不清,听他和蒙达提婆对话时语调平稳,
殿中诸人如释重负地舒口气,喜气洋洋。
昙摩罗伽拿起金杖,在驸马和公主两人眉心点下。
“日后当互相敬重,互相扶持。”
阿克烈笑得眼睛都睁不开,合十拜礼,“今天,臣在佛前立誓,以后定会好好待公主,好好效忠王,臣若对公主有丝毫不敬之处,愿凭处置!”
众人哈哈大笑,拥着两位新人离开。
众人吃惊,目瞪口呆,驸马阿克烈也脸惊讶。
赤玛公主手捧金盘,像个虔诚信众那样,匍匐着上前,朝昙摩罗伽叩拜行礼,亲吻他脚下金毯。
“罗伽,骄纵任性,放不下对张家仇恨,这些年给你添不少麻烦。今天要嫁人,有丈夫,以后还会有孩子,驸马劝忘记仇恨,迎来个新开始,会试着放下仇恨,好好和阿克烈过日子,为他生儿育女。不论从前你之间争吵过多少次,今天是大婚之日,希望你能真诚地祝福,以后们忘以前不愉快,好不好?”
“王,错,你能原谅吗?”
她仰起脸,慢慢地道,语气真诚,姿态谦恭。
曼达公主离开时候,瑶英没有去送,答应陪她跳舞就算是为她送行。
天竺医官这次没有跟着她走,留下继续跟着蒙达提婆法师。
……
几天后,赤玛公主和驸马阿克烈婚礼如期举行。
公主是昙摩罗伽唯姐姐,驸马交游广阔,婚礼当天分外热闹,圣城万人空巷,百姓携老扶幼,在长街边观看新娘花车经过,朝中*员、军中将领、附近领主都应邀出席这场热闹婚宴。
……
婚礼当天,高昌使团也收到邀请。
瑶英知道赤玛公主忌讳,叮嘱使者送份厚礼过去,婚礼上尽量躲在人群之中,不要出现在对新人面前,免得惹王庭贵族们不快。
这种差事自然不适合李仲虔,副使带着人去婚宴,回来时告诉瑶英,宴席上人山人海,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婚礼顺利举行,相安无事。
驸马阿克烈也跪下来,握拳行礼:“王,公主从前确实有放纵之处,求王宽恕她。”
殿中诸人面面相看,大殿陷入片死寂。
佛像前,缕缕香烟静静弥漫。
毕娑满脸不敢相信,呆呆后,欣喜若狂,抬头看向昙摩罗伽,神情期待。
昙摩罗伽抬眸,迎着众人视线,接过金盘,饮口清水。
宴席之上,鼓乐喧天,众人喝得大醉酩酊。
驸马阿克烈为人忠厚,同僚们灌他酒,他来者不拒,从早到晚,嘴角直咧着,红光满面。
仪式过后,身鲜亮新郎盛装阿克烈在同僚们簇拥中,带着同样盛装赤玛公主去大殿拜见佛子昙摩罗伽,接受他祝福。
昙摩罗伽端坐于殿前,看着阿克烈和赤玛公主并肩走进大殿。
侍从抛洒鲜花,送来盛清水金盘,赤玛公主接过金盘,走到昙摩罗伽面前,朝他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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