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英愣,犹如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来:“那你呢?”
昙摩罗伽淡淡地说:“拖住海都阿陵,只要留在圣城,他就
见她不肯睡,昙摩罗伽问。
瑶英在枕上摇摇头,轻描淡写地说:“翻山时候有点辛苦。”
昙摩罗伽沉默不语。
亲兵告诉他,王庭军队偷袭西军,抢好几个部落和庄园,高昌世家豪族颇为震怒,而她在第时间想到是他出事。
“佛子在位天,王庭绝不会背弃盟约、偷袭们,定是他出什事,王庭边城驻军已经不受控制。”
她看上去很累,他不想吵醒她,点灯,为她擦药,帮她按揉伤处。
他问过她部曲,他们这路为避开北戎联军斥候,走条只有牧民知道山路,她得和亲兵样跋山涉水,攀爬山丘,这几天更是几天几夜几乎没下马,身上到处是伤,得好好按按,不然接下来半个月都得嚷疼。
瑶英不记得自己睡梦中说过什,试着动动胳膊,道:“也不是很疼,休息晚,明天就好。”
昙摩罗伽没作声,给她涂好药,穿上袜子,抚平衫裙,隔着裙子继续按揉她小腿。
瑶英睁着双明眸,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
腿上他手指刚刚碰过地方抹层淡青色药膏,胳膊上也有。
原来昙摩罗伽刚才是在给她涂药……她想多。
瑶英发会儿怔,嘴角轻翘,抱着锦被笑笑:“法师怎知道腿疼?”
昙摩罗伽看着她,双眉轻皱:“你梦里说身上疼。”
她疲惫不堪,躺下没会儿就睡着,他舍不得睡,静静地拥着她,听屋外风声狂啸。半夜时,她忽然不安地翻身,把锦被踢开,他帮她盖好被子,碰到她胳膊,她立马皱眉。
瑶英心焦如焚,短短数日间,安抚西军将领,集结人马,筹措粮草,调兵遣将。
人人都知道海都阿陵十万大军朝着圣城来,只要有军队靠近就会被联军攻打,西军被拦在东面,无法靠近,她当机立断,让大军继续等待时机,自己带着几百部曲匆匆赶来圣城。
这些天她和西军将领据理力争,和李仲虔争执,调动所有能调动兵马,冒着风雪赶这多天路,在十万大军眼皮子底下声东击西……
怎可能只是有点辛苦?
昙摩罗伽闭目片刻,道:“海都阿陵明天会收拢溃兵,重新集结。他人马守住所有要道,旦有大部援兵赶来,会被他分兵围剿,援兵进不来,他以逸待劳,圣城箭用光,这样下去城门迟早会被攻破……明天,趁着他来不及反应,你和亲兵带着所有人突围出去。”
昙摩罗伽轻声道:“好,接着睡罢。”
瑶英嗯声,躺下去,侧身面对着他,合上眼睛,感觉他指腹按压地方又酸又麻,力道适中,很舒服。
她想和他说说话,不想睡,又睁开眼睛,直直地撞进他温和视线里。
他直看着她。
“路上是不是很辛苦?”
“疼。”
昙摩罗伽心尖轻轻颤动下:“哪里疼?”
“腿疼,腰疼,背上疼……浑身疼……”
她在梦里抱着他,软语撒娇。
那刻,再坚硬金刚心也变得柔软,他拂开她衣袖和裙角,她胳膊和腿上好几处青肿红痕,还有几道结痂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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