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头低下去。
毕娑抬脚走开,淡淡地道:“她总说自己是昙摩家女儿,把她葬在母亲身边吧。”
亲兵应是。
……
与此同时,西军营帐里,轻骑带来封从万里之外中原送来信。
毕娑想想,还是没有开口,退出大帐。
公主府原来亲兵迎上来,小声问:“将军,王怎说?”
毕娑摇摇头:“没告诉王,这种小事不用和他提起。”
“可是公主尊号怎办?”
毕娑望着远方。
他轻轻地道,神色郑重。
瑶英先是怔住,有点想笑,看他这严肃,没敢笑出声,只微笑着抱住他。对他来说,昨晚那样帮他,他就得负责,她就是他妻子?
她在他脸颊和头顶上印下两个吻,直起身,正要抬脚走开,腕上紧,被他拉进怀中,额上微热,他唇点点滑下,和她唇舌交缠。
帐外响起脚步声,毕娑在外面禀报。
昙摩罗伽放开瑶英,看着她背影消失在毡帘外,目光还直望着她离开方向。
再带着新娘去她家拜礼,通常两家会在婚礼前默许婚事。
她哭笑不得。
昨天大典以后,在王庭人眼里,她算是被昙摩罗伽“抢”回来新娘?
瑶英回到大帐,昙摩罗伽已经回来,正坐在帐中批答国书,身锦衣,正襟危坐,从背影看,仿佛还是个研读经文和尚。
她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俯身,避开伤口,双藕臂搭在他肩膀上,“罗伽,缘觉说王庭人已经把当成王后。”
“给明月奴信?谁寄来?”
李仲虔接过信,看眼信封上字迹,剑
赤玛公主死,死在乱军之中。
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结果,不过到底是自己亲姐姐,还是派人去打听她下落,找到她尸首。
“人死如灯灭,不管赤玛做多少恶事,她始终是王庭公主,应该给她份体面,但是她和世家勾结,引得朝堂大乱,北戎大军围城前,她又带着近卫军弃城而逃……这样公主,要怎劝说罗伽给她尊号?”
罗伽宽仁,只要他苦苦哀求,说不定罗伽会同意保留赤玛尊号,但是百姓能够接受吗?般若、阿狸和其他死去亲兵得到忠义之名,供奉在佛寺,为百姓赞颂,赤玛和其他带着私兵弃城逃跑世家铸下恶果,罪大恶极,被百姓憎恶,理应受到惩处,这样赏罚分明才能安抚人心。他不该因己之私去让罗伽为难。
毕娑舒口气,道。
毕娑进帐,咳嗽声,道:“王,各处都安置妥当。金勃小王子负责收拢那些北戎俘虏,各部开始陆续撤回部落,莫毗多回军部,各地驻兵也开始陆续返回驻地……”
他禀报几件事,拿出封羊皮纸。
昙摩罗伽接过羊皮纸,看完信,面色如常,道:“如果有什意外,切按吩咐去办。”
毕娑长叹口气,抱拳应是,欲言又止,神情挣扎。
昙摩罗伽低头继续批阅文书。
昙摩罗伽执笔书写,脸色平静:“公主就是王后。”
瑶英莞尔,“你不是说还没成亲呢……”
这是他昨晚说过话。
昙摩罗伽手上顿,放下笔,侧过头,看着瑶英眼睛。
“昨晚……对来说,公主已经是妻子。等国书送达,王庭就正式举行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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