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大雪无声坠落。
“罗伽……阿兄……”
她想叮嘱他们，想让他们不要怕，也许和以前
样，她只要睡觉就能好……
深深
疲倦涌
上来。
这次比先前几次要痛苦得多，强烈得多。
“……没事，过几天就好……”
他低头。
瑶英面色苍白，浑身发抖，唇边被鲜血染得殷红。
“明月奴！”
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他听到自己几乎变调声音。
瑶英战栗不止，生机点点从她身体消逝。
：“没有。”
她这些天担惊受怕，哪有心情去看那些东西。
“好好看看。”头顶传来他声音，如既往清冷之外多几分淡淡笑意，“如果不喜欢，让工匠拿去改。”
瑶英微笑：“能随便改吗？”
昙摩罗伽点点头：“只要你喜欢，
新娘是你。”
她嘴唇颤动着，缓缓闭上眼睛。
紧紧攥在昙摩罗伽袖子上手无力地垂下。
“明月奴！”
李仲虔大喊。
昙摩罗伽纹丝不动，夜风从栅栏吹进刑堂，寒凉刺骨，他满身是血，宛若修罗。
昙摩罗伽脸上血色褪尽，抱紧她。
门口响起脚步声，李仲虔冲进来。
“出什
事？”
他冲到蒲团前，大惊失色，掰开昙摩罗伽手，“明月奴！”
瑶英心口绞痛异常，浑身痛楚，挣扎着睁开眼睛，眸光从昙摩罗伽和李仲虔脸上划过去。
瑶英抱着他，耳边是他怦怦心跳和他温和说话声，他细细碎碎吻落在发顶，心里片柔和，春水潺潺流动。
蓦地，胸口阵莫名绞痛，股甜腥之意涌上来。
瑶英惊，哇声，呕出口鲜血。
不祥预感充斥全身。
昙摩罗伽怔住，温热湿意在胸口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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