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吩咐缘觉:“你出发去西州,接王后回来。”
缘觉脸茫然,王后今天才走,个月后回来,他用不着这快准备迎接王后。
“现在就动身。”
昙摩罗伽道,不容置疑。
王说什都是对。缘觉不敢反驳,呆呆地喔声,告退出去,收拾行囊,直奔西州。
她回来时候,庭前应该积有几尺厚雪。
门前脚步轻响,缘觉捧着封信进屋:“王,王后随从送来。”
怎刚走就送信回来,出什事?
昙摩罗伽皱眉,接过信打开。
夹带有缕甜香丝绦掉出来,落入他掌心。
他出会儿神,起身处理公务,很快就处理好当天要事。
殿中静谧无声。
她走以后,周遭愈发空寂,连池中莲叶长势也不如昨天生机勃勃。
他接见大臣酋长,颁布政令,召集僧人,询问译经进度和寺中改革事,指点几句,!直忙到夜幕降临。
缘觉送来堆等待批阅奏疏,王后回娘家,王可以集中精力处理这些积压琐事。
从头到脚都透着股别扭劲儿。
瑶英也舍不得走,依依不舍会儿,狠狠心推开他,“走,别送。”
她出殿门,绕过长廊,眼角余光看到满池莲叶,脚步顿住,回头。
窗前道挺拔身影,毡帘半卷,他立在窗边,直直地望着她。
瑶英心里发紧,很想告诉谢青他们她不走,明年再回西州。
这条丝绦,正是昨晚她用来绑住他双手,不许他动弹那条,他后来把丝绦蒙在她眼睛上,她泣不成声,手攀在他肩膀上,要他慢点。
昙摩罗伽握住丝绦,展开信纸。
纸上只有句话。
法师,好想你。
昙摩罗伽抬起头,眺望窗外黑魆魆夜穹。
昙摩罗伽秉烛批阅奏疏,烛火映在他身上,在地上拉出道长长影子。
他回头,瑶英用小几上整整齐齐。
他们书案原来是拼在起,他不抬头也能看到她坐在自己身边,看着看着就容易走神,或是做起别事。她让人把书案挪开,改成背对着,两人可以心无旁骛地忙自己事。想问他什,或是累着,往后仰,整个人靠在他背上。
不知道她今晚宿在哪里,白天赶路辛不辛苦。昨晚应该克制些,可是知道她今天要走,想把人留下,忍不住折腾狠。
个月。
脚步刚探出去,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摇摇头,朝昙摩罗伽挥挥手,狠下心肠,转身离开。
昙摩罗伽凝眸望着长廊尽头,垂下眼眸。
地日光,她已经走。
……
翌日,昙摩罗伽睁开眼睛,枕边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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