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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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谢青也会戴
后来她天天长大,相貌丑陋,体格健壮,怎看都不像是小娘子,完全就是个男儿模样。
亲戚们背地里说她这是投错胎,本该是男儿身,仙人作怪,让她成个小娘子。
母亲以泪洗面:女儿生得这丑,几个兄长都比她清秀,她以后怎嫁人?
谢青被逼着学女红,学掌厨汤水,学管理庶务。
母亲说,既然她天生男人相,唯有多学点主持中馈本事,将来才好说亲,嫁人才能好好侍奉丈夫。
歌舞尽欢,宴!散,谢青送瑶英回寝殿,突然道:“公主,是不是应该嫁给金勃小王子?”
瑶英脚步顿,抬起头:“阿青,你喜欢金勃小王子吗?”
谢青避而不答,道:“是个女人,统领千军,还没有成亲。金勃事全军都知道。”
瑶英笑笑:“阿青,你可以接受金勃小王子,也可以拒绝,不用去理会别人怎说。你是谢青,不论嫁不嫁人,不论嫁给谁,你依旧是谢青,是谢将军。”
风声呼啸,她站在廊柱前,目送瑶英进殿,凝立不动。
刀柄上,面无表情,眼神巡睃左右,丝不苟地护卫她。
瑶英抿口酒。
她婚宴那天,年轻郎君和小娘子可以向意中人邀舞,那晚谢青不用当值。第二天,亲兵告诉她,谢青昨晚把金勃小王子揍顿。
“小王子拉谢青去跳舞,谢青哪会答应啊?小王子就围着谢青跳那个什旋舞,别看小王子粗粗壮壮,跳起舞来真灵活,像模像样!谢青没理他,他喝醉,非要拉着谢青去踏歌,还说什救命之恩,他愿意以身相许,只求谢青垂怜,闹得人尽皆知,谢青忍无可忍,提着他衣领出去,拔刀和他打架。”
谢青下手毫不留情,金勃小王子在家养半个月才敢出门。
谢青和族中姐妹起上学。屋子小娘子,唯有她格格不入。
她们孤立她,笑话她生副男人相貌。
那年春天,阿郎带着七娘回乡祭祖,依附谢家族人帮着操持祭礼,张罗宴会。
谢青和母亲起去参加酒宴,夫人们在池边吃酒,小娘子们在后园花池旁赏花玩耍,斗花草,打秋千。
没人和她玩耍,她个人在花池子旁摘花。几个小娘子走过来,拉着她起去斗花草,她受宠若惊,玩几回,小娘子们把摘花都戴在她头上身上,围在旁边嘻嘻哈哈笑。
如多年前,她立在花池旁,看着李仲虔抱走瑶英,动不动地站很久,直到母亲找过来带走她。
……
谢青天生神力,还不会走路时候就能推倒比自己年长兄长。
可惜她是个女儿家。
母亲不止次地在她面前叹息:“你要是个小郎君该有多少,可以和你兄长样追随阿郎,为谢家尽忠,你怎偏偏是女儿身?”
挨顿打,金勃小王子并不气馁,养好伤后精神抖擞,请求护送瑶英回西州,她正好想着带金勃小王子见见各部酋长,安抚那些畏惧西军部落,应下他请求。这次出发时把人带上。
金勃曲跳完,接过杨迁扔过来佩剑,随着乐曲起舞,舞姿矫健。
气氛热烈,众人击节而歌,为他助兴。
金勃频频望向谢青,挤眉弄眼,脸讨好笑容。
谢青仍旧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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