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随讪讪地退
下去。
瑶英走下长廊，目光扫过雪地。
道高挑
人影伫立在庭前雪中，毡袄上层薄薄雪，冻得瑟瑟发抖，不知道在这里站多久。
“巴娜尔公主？”
抱着双臂女子回过头，看到瑶英，眸中腾起亮光：“阿依努尔！”
她握紧长刀。
……
翌日，瑶英起来梳洗。
瑶英看着庭中那个挺拔瘦削、轮廓鲜明雪人，出会儿神。
亲兵嬉笑着走过来，道：“公主，昨晚谢青又把金勃小王子给揍！”
姐姐，你真不起！
父亲语重心长地道：“阿青，你想好，选这条路，以后可能没人敢娶你。习武要吃很多苦头，年三百六十日，天天都得咬牙扛着，不能懈怠，阿耶不会惯着你，该打就打，该骂就骂，绝不心疼，你真要练武吗？”
谢青摘下头上簪花扔在地上，双手握拳：“
要练！”
她不必为自己天生与众不同而感到羞耻，这是她天分，不是罪孽。她要练武，要通过选拔成为女公子护卫！
……
瑶英拉着巴娜尔公主走进前庭，让她坐在炉前烤火，“你在这里等多久？”
巴娜尔公主掰着手指头数数时辰：“李仲虔不肯见，昨晚半夜来，等到他出来见为止！”
瑶英示意亲随取来热马奶酒给她喝下暖暖身子，出前庭，小声问：“怎
回事？”
亲随咳嗽声：“昨晚宴会，有几个部落女郎向阿郎献舞，巴娜尔公主把那些人都赶跑。阿郎回来倒头就睡，巴娜尔公主要见他，他不许们开门，公主就直守在外面，怎劝都不走。”
瑶英想想，吩咐人去请个医者来看看巴娜尔公主，转身去看李仲虔。
金勃当众献舞，半夜跑来缠着谢青问她到底喜欢什样男人，他要和那人决斗，被谢青把扛起扔到雪地里醒酒，摔个鼻青脸肿。
瑶英笑着摇摇头，披上斗篷去找李仲虔。
亲随神情紧张，簇拥着她往里走，路过长廊时候，有意无意挡在她面前，笑着道：“这边风大，别吹着公主。”
瑶英挑眉：“让开，有什不能让看？”
李仲虔放浪形骸，她什没见过？何必在她面前遮掩？
西州夜风像带刀子，呼呼吹过，骨头缝里都觉得刺疼！疼。
谢青回过神来。
随公主回到中原时，她见到年迈父母。
夫妻俩看着身甲衣、骑马率领亲兵入城她，老泪纵横。母亲直跟在队伍后面看她，听着百姓高喊她名号、为她欢呼，边走边抹眼泪。
阶前道人影晃动，有人摇摇晃晃朝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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