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会不记得你。”
温稚伸出手臂,揽住司明沉肩膀,将头靠在上面:“别难过,今天本来还想向你兴师问罪,但决定原谅你。”
司明沉眼眸震,来自耳边灼热呼吸轻轻扑到他侧脸。
“为什要跟兴师问罪。”
“出车祸,你应该是第紧急联系人才对,可警察联系却是爸。
温稚摇头:“高中之前事情都记得。”
司明沉将病例撂下,靠在椅子上目光复杂:“那你怎知道们关系?”
温稚:“出事,医院联系爸,爸告诉,们结婚。”
司明沉轻轻点头,没再说话。
如果说温稚不久前,决绝地提出离婚是老天给他打击,那对方突然失忆,恐怕是老天和他开玩笑。
听到这句话,司明沉明显半信半疑,严肃眼神染上抹复杂,淡淡瞧着温稚。
温稚配合地带起微笑,向前迈小步,手指自然而然地牵起司明沉领带,裹着拇指转圈圈。
……
半小时后,司明沉派人拿到温稚全部病例。
明亮窗前,司明沉认真看病例,而温稚托着腮乖乖看司明沉。
周年庆主会场,到处都充斥着闪光灯声音与刻意压低讨论声。
主台上,司明沉已经带着温稚离开,副总拿着话筒疏导越来越激烈震撼声与交谈声。
走廊里,是两道不样步伐。
温稚被司明沉牵着手腕,偷偷扬起唇角。这多年过去,司明沉似乎又高些,身材也比高中时挺拔宽阔。
他悄悄扬起唇角,越来越满意自己老攻。
虽然离婚那件事,温稚不记得,但高中时正是温稚疯狂喜欢桑祁那段时间。就连温稚除夕夜偷偷翻墙跑来给他送饺子,都只是因为他是桑祁表弟而怜悯他。
而他却在有胃病情况下,将饺子全部吃掉,在温稚离开后在无人宿舍哭很久。
瞧着司明沉表情细微变化,温稚敏感地察觉到丝不对。
虽然司明沉高冷,情绪表达从不外露,但每次司明沉不开心,温稚都能第时间察觉到。
他收回托着下巴手,静静看着司明沉,待司明沉手指拨动那份住院病例时,站起身走到司明沉肩侧。
头次被温稚这关注,司明沉有些不太习惯。
余光淡淡观察着温稚举动,将注意力刻意放在病例上。
出院病例中有这样段话,让他反复读三遍。
“患者由于头部强烈撞击,导致记忆系统性紊乱,具体表现为记忆与事件关联错乱、杏仁核与海马组织主导情感表征错乱。目前已知是患者记忆暂时退回到十七岁,且对当时社会关系有简单且清晰认知。但情感表征错乱还未体现,后续需要隔周复查。”
司明沉仍然难以置信,浅棕色眼眸带着几分推敲,看向温稚:“除高中事情,其他都不记得吗?”
推开最近休息室木门,司明沉立刻低头严肃地看着温稚。
“你头怎?”
温稚抬起明亮眼睛眨眨:“没事,出小车祸。”
紧张之余,司明沉发现自己还牵着温稚手腕,稍稍松开:“小车祸裹得这严实,其他部位受伤吗?”
温稚用手指点点脑袋:“其他部位没有,就是好像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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