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思都准备转回去,听到这话,只能换个方向,扭过身子望向方灼。
方灼沉默片刻,抿口水,古怪问道:“你要抄?”
“就……”沈慕思跟她也不熟,顶着压力道,“借抄抄?”
方灼说:“你知道上回英语考多少分吗?”
她说话语气实在是太有“你知道爸是谁吗?”嚣张霸气,以致于沈慕思愣下,郑重问道:“多少?”
对方带点浅栗头发在走道通透阳光下被照得有些淡,偏偏笑容很明媚,说道:“不合脚去超市换。”说完就潇洒走。
又是他。
方灼垂眸。
他们很熟吗?
方灼把衣服洗干净,又洗脚,才去穿上鞋子。
那双帆布鞋也是。颜色都褪,本身质量就不好,鞋尖地方还开胶。被她番,bao力清洗,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严烈心道,为什呢?
怎整得跟小白菜似,哪儿哪儿都写着凄惨?
·
方灼好不容易将鞋上污渍洗干净,倒提起来挤干水分。站起身放松下腰背,准备把校服外套上泥渍顺道擦洗遍。
A中是周日下午有课,高三生要早到自习。
严烈吃过早饭就来学校,把包挂在桌边,直等方灼出现。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好奇心,莫名对这位新同桌有那点关注。
结果到下午点左右,自习课已经开始二十分钟,方灼才姗姗来迟。
她小心推开后门,蹑手蹑脚地走进来。靠近时身上带着身寒气,沉默地将背包放下,拿过桌边另外件外套还有个小刷子,重新走出去。动作快得让严烈想开口询问都没有机会。
各科成
大小挺合适,就是鞋底太硬点。
她拎着东西回教室,把鞋子放到后头置物架上,衣服挂在座椅靠背上。反正坐在最后排,影响不到别人。
前排沈慕思转过头来,曲起指节敲着严烈桌子,问道:“烈哥,你英语卷子写吗?借抄抄。”
严烈头也不抬,专注着手里游戏,说:“借出去,你自己找找。”
方灼接杯水回来,正好落座。严烈掀起眼皮道:“你问问方灼。她肯定写。”
由于积水表面反光,她回来时候不慎踩进个水坑,里头黑水反溅起来,部分落在她外套上。
她总觉得那些水味道腥臭,打湿肥皂,把带泥点部位都擦涂遍。
第节课快结束,方灼想抓紧时间,在下课之前把这些麻烦事整理干净。
门口突兀传来几声沉闷敲击,接连响几次没有停止,她才确定对方是在招呼自己。
视线转去,率先落入眼帘是双普通白色板鞋。只白皙骨感手将鞋子放到地上,往前推推。随即墙后冒出个人影,蹲在地上,朝她招招手。
严烈全程盯着她,看出她还穿着昨天衣服,鞋面上带着泥泞,布料半干半湿,猜到她昨天应该没有回家。
想上厕所欲望就那强烈起来。
严烈放下手中练习册,顺手摸包餐巾纸跟出去。
人不在厕所。严烈循着水声,往边上杂物间走步,发现方灼蹲在他们平时用来洗拖把小凹槽边,埋头刷鞋子。
水槽高度不是很合适,方灼光脚蹲在地上,背部佝起,姿势看着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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