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程只好笑笑,没再挽留,待人影消失,转道去院子帮忙。
叶云程不知道从哪里找几块木板,敲敲打打,拼成个鸡窝。顶上铺上黑布,边上再用石头加固,放到小院里正好合适。
等他们将院子整理完毕,已经是傍晚。
叶云程其实想说,没有哪家鸡窝是打扫得那干净。毕竟鸡吃喝拉撒都在里面,没过不久肯定又要变得脏乱。
但见到完工成果,还是觉得非常欣慰,心里满满当当,感觉这间老屋终于又热闹起来。
落寞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得好像什都没有,又好像再多问两句,就要哭出来。
他明白,那种感觉。胸腔里压太多情绪,心脏变成个浊浪翻滚漩涡,高速水流凝成把刀,动心神就会被冰冷割伤。
“她定是来救。”叶云程说。
她太需要家人,自己也是。他就是这样,那多年,几乎溺毙在无边孤寂里。
屋里屋外都是阵无声岑寂。
方灼把碗筷放到水槽里,回道:“吃饱。”
叶云程见她又要往外走:“你别弄,晚点去帮你。”
“快弄好。”方灼说,“顺便去洗个衣服。”
方灼回到院子,又想起来,应该去问问叶云程有没有厚手套。走到门前,听见里面传来故意压低谈话声。
她靠到墙后,听着两人还没结束对话。
生。”
刘叔当即展颜道:“A中很好啊!上好大学肯定没问题。你有什理想院校吗?”
方灼摇头。
叶云程趁他们说话,拿过旁干净筷子,不停往方灼碗里夹肉夹菜。
刘叔推荐说:“有兴趣话可以试试A大,母校。老师跟校风都很好。”
方灼炯炯有神地盯着中间那块空地,说:“到时候运点土来,中间可以种菜。”
叶云程失笑道:“好,那就种菜。”
他忍不住问句:“你是不是很喜欢玩农场游戏?
方灼心道。他们是孤海里艘船,也都是落水人。
她不会再害怕。
没多久,叶云程送刘侨鸿出来。
他拄着拐杖走下门口石阶,邀请道:“晚上过来吃饭吗?让灼灼去买只鸡。中秋节呢。”
刘侨鸿叹道:“可忙可忙,过两天又有领导过来巡查。”
“叶哥,说句话你可能不乐意听,知道你自己有想法,但是你、你……”刘叔低声劝告说,“你这个样子,照顾得好个高三生吗?之前让你……”
“拜托侨鸿。”
叶云程打断他。声音淡淡,偏偏略微沙哑,bao露暗藏着汹涌情绪。
他低垂着头,抬手盖住那双惆怅哀伤眼睛。
“不想再看见她副,无家可归样子。”
正在阻止叶云程投喂方灼顿下,闻言多看他两眼。
叶云程笑道:“你刘叔成绩很好,当年考乡镇公务员分数比第二名高几十分。他是本地人,就是想留在村里多建设几年。你有什问题其实可以问他。”
刘叔挠挠头发,不好意思道:“也毕业好几年,说不准。等整理下资料给你。”
方灼吃饭速度很快,也是因为她是饭桌上唯个在专心吃饭人。叶云程碗还是满,方灼已经端着碗起身。
叶云程赶紧说:“锅里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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