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知道,他肯定是觉得自己小气、财迷。
“你要是不关心它,它很快就好。”方灼阐述自己宝贵经验,“这是自然疗法。大家小时候都是这样。”
严烈说:“关心它还能好得慢吗?”
方灼:“是说,你不关心它也能好。”
严烈气道:“医生你说。”
严烈深吸口气,像是在极力克制,但效果不大。
还是后面路人告诉他们,附近就有家正规医院,才让气氛稍稍缓和下来。
等坐在医院明亮诊室里包扎时候,严烈症状依旧有点严重。
方灼看着医生,严烈观察着她,医生目不转睛地清理着伤口,三人都不说话。
房间里太安静,方灼思绪就跟屋外人群样不断飘远。
她觉得应该不严重,因为没感觉到血液流淌,多半只是擦伤。正要这样说,眼皮就觉得变沉,有什东西落在睫毛上。
边上有人递来餐巾纸,严烈小心地擦擦血渍,没碰到她伤口。然而血好像有点止不住。
方灼睁着只眼睛,视线里只能看见严烈那张近在咫尺脸。
他不笑时候,显得很冷酷。下敛眉眼和紧抿唇角,都像是在发脾气。
可是他为什跟自己发脾气?
这时候全身都有点疼,方灼依次检查身上伤势。
左手手掌有点擦伤,不严重。额头好像被磕下。
她准备抬手去摸,严烈倏然冲过来,把抓住她手腕,制住她不让她乱动。顶着张阴沉脸不停在她眼前晃,追问说:“没事吧?晕吗?难受吗?”
周围声音嗡嗡地响,太多人说话,吵得她脑袋发晕。
方灼往火辣辣手心吹口气,说:“没事。你是等绿灯过来吗?”
医生没答,他只是拿着纱布,在伤口边缘按下去,疼得方灼呲声,严烈也跟着皱皱眉。
处理完,医生才调侃句:“难怪你脑袋后面好几个包。”
没多久,她听见严烈问:“医生,你再给她看看,她脑袋真没问题吗?怎好像……不大聪明?”
方灼抬起头,说:“是在算账。”
严烈:“你算什?”
方灼拧着眉头,很失望地道:“亏。”
严烈脾气被她这两个字磨没,搬过旁凳子,坐在她对面,两手环胸,想看出她脑袋里究竟都装着什。
严烈收起纸巾,拉着她道:“叫辆车。”
方灼抗拒道:“不用。过会儿就好,又不是没摔过。”
严烈脸色已经不是阴沉可以形容,没有说话,只是固执地往街边走。方灼跟着走两步,妥协道:“那还是坐公交车吧。”
严烈回头,仿佛之前耐心和温柔临时下架,声音不自觉高起来:“你还想顶着这个能直接演鬼片造型去坐公交车?!”
方灼沉默两秒,纠正说:“国内不能拍鬼片。”
严烈根本不回答她问题,自顾着道:“现在送你去医院。”
方灼觉得他大惊小怪,听医院立马严肃道:“这要去什医院?买创可贴都是浪费。”
小时候磕磕绊绊多正常啊,她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严烈不看她眼睛,像是屏蔽她信号,视线直勾勾地落在她额头上,说:“你头上流血。”
方灼想去摸,可是手被严烈牢牢按着,只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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