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跟同事说些什?”方逸明
几十双目光齐扫向教室最后排。
方灼头上贴着块纱布,那个突兀东西让她原本就苍白脸色显得更加阴沉。
老师见她坐着没动,拿着卷子过去问:“你是学生谁?”
方逸明往后退步,说:“是她爸爸。跟她说两句话。”
方灼这才慢吞吞地起身,从靠墙走道穿过去。
A中离他工作单位不远不近,他自己开车,路畅通无阻,半个小时就到附近停车场。
走到校门口时候,他稍微冷静下,摸摸下巴,控制在面无表情和慈祥亲善之间。
然而当他走进教学楼,才恍惚发现自己并不知道方灼就读于哪个班。
他隐约记得应该是五班或是六班,但不大清楚。拿出手机翻看,又发现自己并没有存储她班主任号码。
相比起来,他连儿子住哪个宿舍、盖什颜色被子都知道得清清楚楚,而方灼举动就很难牵动他神经。
亲先前对方灼冷漠有点不加掩饰。谁不是在社会上混好几年人?还能连那点肤浅虚情假意都看不出来。
只是对于别人家事,向当做自己不知道,顶多背后讨论两句。
方逸明知道自己说不过她,时又找不到合适解释,索性闭上嘴。隔会儿又说:“她没跟说过缺钱。”
而后不管别人看法,潜心投入工作。
然而他工作效率也不高。总结文件写好几个小时都没整理完,脑海中反复出现那天方灼离开时决绝表情和最后丢下那句狠话,认为这就是她预谋许久报复。
方逸明看她这无生气样子就有点烦躁,想催促她快点,又勉强忍住,好不容易待她走近,拉着她到走廊尽头去说。
他刻意避开方灼头上伤,黑着脸道:“你跟人打架?”
方灼:“没有。”
方逸明没多追问,斟酌着开口道:“方灼,毕竟是你爸爸,你有什意见,可以直接来找,不应该用这样手段。如果你真回来求要钱,还是会给你。”
方灼静静看着他,问:“你指什?”
毕竟个是他从小亲自带大儿子,个是只草草相处过几次亲戚。
高三段共只有十几个班级,方逸明索性站在窗户口,个个教室寻找过去。
方灼还是很好认。方逸明往里粗粗扫,很快就找到坐在最后排认真听课女生。
他看眼门牌,心说原来是班。
方逸明绕到前门,敲敲,推开进去,主动说:“你好老师,找下方灼。”
他觉得方灼很过分,如果有什需要,可以先来跟自己讲,为什要做这样事?利用别人好心、自己单纯外表,来抹黑自己父亲,她是个什样孩子?
又想方灼跟她妈妈果然是不样,不知道从哪里学来身市侩气,变得这样可怕。
他越想越是愤懑,胸口涌动着股邪火。周围人探究目光更是让他如坐针毡,好像他每秒冷静都是种错误。连带余光瞥见那个橙子,都变得外貌可憎起来。
他顺手抓过,丢进抽屉里,用力合上,眼不见为净。
中午时分,方逸明请假,说要去学校看看方灼,跟她解释下家里误会,便提着公文包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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