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疤周后还是没好全。她打电话给叶云程,说下周要月考,所以周末想留校补习。
叶云程应声,叮嘱她天气转凉,注意保暖。
在要挂断前,叶云程犹豫万分,还是问出来:“最近有人来找你吗?”
方灼装傻道:“谁啊。”
叶云程:“你说是谁?你班主任都跟说。”
严烈往上掀起自己刘海,露出白净光洁额头。
因为日光灯投下阴影,方灼看不清严烈所指地方,只好凑近看。认真分辨后,发现他额角也有块疤,在相似位置。因为年代久远,已经不大明显。
她仔细地端详,研究那块疤痕形状,温热鼻息几乎要喷在严烈脸上。
严烈觉得方灼靠得太近,这个距离让他不知道该把视线落在哪里。
挺巧鼻梁,湿润嘴唇,黑白分明眼睛。
他期盼,安稳生活,似乎夕间就要结束。
……因为妻子当初那令人惊愕冷血无情。
方逸明拳在方向盘上砸下去。
・
方灼慢悠悠地回到教室,晚自习已经开始。严烈等她坐下,压着声音问道:“你跑哪儿去?”
售次。叶曜灵去世之后,他没有选择接纳,又抛售次。方灼回来,向他寻求关注时候,他自私让他失去最后次机会。
他没有资本。
他卑劣仿佛已经被面前人所洞悉,他以比昨天更狼狈姿态匆匆离开,等坐到封闭车厢里,才如释重负地松口气。
方灼话在他耳边挥之不去,在他不自觉地回忆叶曜灵时,手机响起来,陆女士名字现实在屏幕上。
方逸明深吸口气,划开屏幕。粗鲁骂声立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可以想见对方在以多大声音朝他嘶吼:
“哦。”方灼说,“他不敢来。”
“为什不敢来?”叶云程说,“你别跟他撕破脸
方灼脸像描线过画样素净清秀,偏偏额头那块暗红色疤显得格格不入。他略微直起身,鬼使神差地抬起手,在将要摸到方灼脸时候,本书插进来,险些擦到二人鼻尖,将他们都吓得退开来。
班主任臭着脸将辅导书抽回来,意味深长地横他们眼,从他们身边走过。
方灼好半晌才回神,不解地问:“她为什要白眼?”
严烈喉结滚动,转过身,语气淡淡地道:“怎知道?大概是你不学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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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灼说:“没什,赶个小人。”
听说生气会多长几条皱纹,不知道会不会多留几道疤。
方灼拿出药膏,往伤口处厚厚地抹层。
严烈趴在二人桌子中间,拍拍她手臂,神秘地道:“给你看个秘密。”
方灼问:“什?”
“方逸明!你女儿在外面抹黑你,你怎那孬?”
他点也不意外。陆女士尖酸刻薄,喜欢奚落别人,遇到这样丑事,肯定有看不惯“朋友”第时间告到她面前。
方逸明没有敷衍心情,直接挂断电话。
他抱头用力挠把头发,觉得最近什都不顺利,无论是工作还是家庭。
他比陆女士烦心多,回去还要面对帮议论纷纷同事。近在眼前,年底测评快要到,不知道会产生多少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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