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兀自气好久,帮刘侨鸿把自行车链条给修好,才想起正事,“是回来打扫院子。”
刘侨鸿说:“给你打扫过,鸡蛋也给你捡,放家冰箱里呢。你来得正好,省得给你们送过去。”
方灼闷头闷脑地站在那里,沉思良久,文不对题地问句:“能打回来吗?”
刘侨鸿没料到她还在计较,失笑道:“你还生气呢?挨打人是,你为什要那生气?”
方灼不希望善良人受这样委屈。
“你怎?谁给你打?”
“没什。”刘侨鸿不想在她面前说太多,“意外摔。你怎回来?”
方灼气压低沉:“意外摔能给你摔成这个样子?”
刘侨鸿:“工作冲突而已,算。你怎回来?”
方灼很执拗地问:“什冲突?”
也许这想法太天真,但她就是不想刘侨鸿经历这样事。
刘侨鸿说:“们已经报警,那几个人多半要拘留七天,罚款五百。跑不掉。”
方灼这才好受点。
正道光。
刘侨鸿拉她把,说:“走吧。”
刘侨鸿张张嘴,还是给她说实话,叹道:“给他们送鸡蛋呢,他们不要,说们作秀。还把东西扔到路上。们部门那个小姑娘气不过,和人吵起来,他们就动手。”
方灼口气上不来:“怎这样?!”
刘侨鸿低着头道:“有些穷是扶不起来。算。他们这样人毕竟是少数,不用太在意,像你就这争气。”
他声音里没什委屈,大概已经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有些人习惯被帮扶,没什文化,也没什进取心,脸面都可以不要,你能拿他们怎办?
只有方灼这样年轻人还觉得义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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